“沈老弟,我进来的时候见你们夫妻俩愁眉不展,可是在为白蔹的事烦心?”
闲谈过后,花全说起最近在街上听到的有关沈家的流言蜚语。
“白蔹和皇甫大人的事京师都传遍了,来饭馆吃饭的客人都在议论这事,火热程度比皇上回京还热闹”
“我俩也愁呢,木香一个姑娘家,名声算是毁了,她要不嫁给皇甫屹川,这辈子恐怕都嫁不出去!”
一想女儿可能要孤独终老,木香娘悲从心来。
“前几天皇甫屹川的娘来家里大闹一场,街坊四邻都看着,我家的脸面算是丢尽了,我丢了脸不要紧,不能连累我家木香,我跟她娘商量一下,为了闺女,拉下脸来去找皇甫家,求他们能成全木香和皇甫屹川的婚事”
“面子不要没什么,主要是皇甫屹川的娘,是个不讲理的人,明明是她儿子勾引我家女儿在先,从她嘴里说出来,倒是木香不守妇道,按我的脾气,我是宁愿木香嫁不出去,也不能做她家的儿媳,可我又怕女儿受不了别人的指指点点,她毕竟才十九岁,人生路还长着呢!”
看沈家夫妻为难地样子,花全一拍大腿站起身。
“就这事,你俩要不好去皇甫家开这个口,我替你们去,老弟,你早点去找我多好,这事中间人出面去说才合适,你们要信得过我,我现在就去皇甫家,你们以为这事就沈家没有面子?皇甫家更没面子,他们家儿子都快成百姓们口中的陈世美了,白蔹是功臣,巾帼英雄,在京师人心中地位高着呢,他皇甫屹川要真敢负了她,满城百姓都不答应!”
有了花全的出面,沈家夫妻心里踏实多了,木香娘看时间不早,这时候去皇甫家不好,提议明天上午去,花全安慰她,这件事交给他去办,他俩就别操心了,在沈家又带了一阵,花全带着陆千英离开。
申时三刻,散衙时辰一到,白蔹撒丫子跑出北镇抚司,还没跑多远,皇甫屹川就窜到前面挡住了去路。
“跟我来”
冲着白蔹丢下三个字,皇甫屹川酷酷地扭头走了,白蔹原地懵逼了两秒,奈地跟上去,在拐了七八个弯、走了四条巷子、穿过一条街后,皇甫屹川在僻静的湖边停下了。
“大哥,你有话直接说好了,用不着大热天的,带我走这么远的路吧,你不是不知道,我这人,体虚啊!”
擦着额头的虚汗,白蔹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这个人,就一个劲让自己跟在后面走,也不说去哪、去干什么,走了这么久,原来他就是想带自己来湖边赏景?
“我爹想见你一面”
转过身看向白蔹,皇甫屹川幽幽地说道。
“你带我跑了这么远,不会就想跟我说,你爹想见我?这事你在北镇抚司的时候怎么不说?对了,我今天都没在镇抚司见着你”
“我被门大人派去出外差了”
皇甫屹川老实地回答,让白蔹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