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们俩说要去向皇上告我儿子的状?”
“是又怎样,我们不光要告你儿子,还要你告你,教子方,挑唆儿子勾引良家少女!”
“哼,良家少女?我看你们闺女未必是清清白白,她一个姑娘家,不在家做女红刺绣学习女诫之道,成天跟一帮大男人混在一块,我没去官府告她有伤风化、勾引良家少男已经是便宜她了!”
“放屁,你说谁勾引良家少男了?你少在这污蔑我闺女,我闺女是门大人特招进北镇抚司的,放眼整个大明朝,她可是头一个!”
女儿是沈家两口的骄傲,木香娘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她的名声,就算那人是皇甫屹川的娘也不信。
“那又怎样,她进北镇抚司不也是个小小的校尉,连品级都没有,一个月的俸银就几百文钱,门大人若真的赏识她,怎么不给她升官啊?说白了,你家闺女就是门大人招进北镇抚司的一个跑腿的,就连守门的侍卫都比她军阶高,我要是你俩,都不好意思四处跟人提这事,就你家沈白蔹那样的姑娘本夫人见多了,一心攀龙附凤,以为傍上我儿子从此就能一步登天,她不就是看中我儿子的家世了吗,才存心靠近我家川儿、蛊惑我儿子,可惜她如意算盘打了,像你们这样的市井人家,给我家做下人我都不要!”
“你家儿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北镇抚司的百户吗,他当上这个位置还不是靠他爹,没有皇甫深,你儿子能进北镇抚司?你还瞧不起我们市井人家,你相公当年还在码头给人搬过货呢,你不照样嫁给他了!还给你家当下人都不要,像我们这样的下人,你一个月就是给五十两,老子也不给你干!”
沈大俞面色通红跟皇甫夫人对骂,她看不起我们沈家,我还看不起她儿子呢。
“就是,你算什么东西,敢来我家耀武扬威,我沈家再落魄,祖上也曾风光过,我家老太爷生前是户部侍郎,为官刚正、深受百姓们爱戴,他还给皇上当过一段时间教书先生呢,还有我家高祖太爷,更是官至宰相,你家呢,往上数三代都是做生意的,出过一个当官的吗?出过一个状元吗?你个卑贱的商贾之女也敢来我家逞威风,你真当我们两夫妻是好欺负的!”
皇甫夫人被对方戳中软肋,气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桂枝看小姐气的喘气都不匀,赶忙为她抚背顺气。
“好啊,说你们是刁民,你们果真是刁民,有你这样彪悍的娘,你闺女能好到哪去?我本来不想把事情闹大,可你们俩不知好歹,不仅将我送你家的衣服弄坏,还殴打我家仆人,刚还言语羞辱我,我有礼在先,你们不领情,那就别怪我后兵!”
皇甫夫人望向身后的家丁,家丁们随即上前,两人一组,押着沈家夫妻。
“我送你们的衣服,光是那件被扯坏的紫罗裙就价值二十两,修复它也要五两,拿银子来吧”
皇甫夫人一只手伸到木香娘眼前,示意她掏银子,木香娘是被家丁钳制脱不开身,不然早一巴掌呼过去了。
“想要银子,下辈子吧!”
“那就是没钱赔了?我看你这院子也值个几十两,没钱赔,只好拿这座宅子抵债”
“你休想,你敢动我家房子一下,我跟你没完!”
看对方盯上自家房子,木香娘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