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真的?”
“我亲眼所见,小姐、姑爷,你们是没瞧见呐,那沈家夫人厉害的不得了!从地上拿起这么粗,不对,这么这么粗的扫帚疙瘩,冲着自家夫君一顿暴打,我活这么大都没见过那么彪悍的女子,她都这副样子,她闺女指定好不了多少啊!”
回到府中的桂姨立即去找小姐,将在沈家的所见所闻,以及从街上打听到的有关沈家的事,竹筒倒豆般诉说给主人听,听着她绘声绘色的讲述,皇甫夫人更怕了。
“相公,你听听、听听,这是什么样的人家,做妻子的都敢暴打相公,简直骇人听闻,真不知那沈家夫人有没有读过书,夫为妻纲、夫为天的道理都不懂,她男人再没出息,也是一家之主,怎么能对自己的夫君动粗呢!桂枝,你还打听到什么?”
“我还打听到,沈家死去的老太爷,原先是户部侍郎,他们家也曾阔绰过,都是因为沈家少爷不争气,好赌,输光了大半家产,原先的大宅子也卖给别人还了赌债,一家三口才搬到雨街巷的,那个沈夫人,娘家在恒山县,她爹做过恒山县县令,算是书香门第吧”
“既然出身书香门第,怎么还能做出殴打丈夫的事,我还以为她是哪个平民百姓之女呢”
“小姐,嫁给那样一个赌鬼丈夫,读的书再多也没用,过日子又不是比谁读的书多,读一筐书也解决不了柴米油盐啊”
“也是,俗话说的,男怕入行、女怕嫁郎,摊上沈大俞这样的丈夫,也是她命苦呢,你说是吧,相公”
皇甫夫人转头看向丈夫,她相信丈夫听了桂枝打听来的消息后,保准不再支持儿子娶沈家姑娘了。
“沈白蔹能成为北镇抚司的校尉,证明她是有能力的,按理说她的爹娘不该这样啊”
皇甫深听了桂枝的话,心里确实打了退堂鼓,但他还是有理智的,他相信儿子的眼光,不会看。
“她是她,她爹娘是她爹娘,就算沈白蔹是个好姑娘,对咱儿子也好,可就冲沈家那对夫妻的德性,川儿万不能娶沈白蔹,相公,以你我在京师的名声,要真和沈家结了亲,他们两口子还不知道要给我们惹多少事呢,要是那样,我宁愿儿子娶个父母的孤儿!”
“可是川儿难得遇上心仪之人,况且他都送给沈家姑娘定情信物了,这就等于是有了婚约,我们要是不答应,川儿不就失信于沈白蔹?”
“什么定情信物,不就送了她一根珠钗吗,那有什么大不了的,就当我们皇甫家大方送她了,沈白蔹要觉着委屈,我再送她几件衣裳,小门小户人家的姑娘,给点甜头就打发了”
“就是,白白得了那么些个好处,她高兴都来不及,姑爷,不是我多嘴,这事您真得听小姐的,万不能跟沈家结亲啊!”
皇甫深在夫人和桂枝你一言我一语的洗脑下,站起来摆摆手,表示这事他不管了,皇甫夫人一看,露出胜利的笑容,接下来就是说服儿子了。
与此同时,沈家,木香娘在梳妆台的另一个抽屉里找到丢失的钱袋,知道误会了丈夫的她内疚不已,晚上炒了三个相公爱吃的菜,还去酒坊打了一壶美酒,给自家男人赔罪。
“她爹,你受委屈了,都是我的,是我怪了你”
“我说我没拿,你偏不信,瞅你把我后背打的,青一块紫一块”
“对不起对不起,一会回屋我给你抹点药,她爹,今晚炒的菜都是你爱吃的,你多吃点,昂,木香,你少吃点,马上都要成亲了,吃那么多穿喜服不好看”
白蔹就是多吃了几口肉就挨娘的说,满脸黑线。
“娘,没谱的事你说那干什么,而且营养师说了,光吃肉不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