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蔹寄希望于朱瞻基,他一句话,自己不就不用去北镇抚司当差了吗,一个月拿个几百文钱的俸禄,连西北风都喝不上。
“好吧,你一个姑娘家,让你去北镇抚司当差属实是为难你了,等回到京城我去和门大人说”
“多谢殿下!”
回到京城你直接就登基当皇帝了,整个大明朝都是你的。
跪地上给朱瞻基磕一个,白蔹如释重负。
“你刚说你要卖货挣钱养家,怎么,你不是出身官宦之家?”
锦衣卫中有一半人是子承父业,朱瞻基理所当然以为沈白蔹也是官宦出身。
“是,也不是,我爹是给户部看库房的库使,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我爷爷的官大,他老人家生前是户部侍郎,因为我爹不争气,赌博输掉了大半家产,我家从此就不景气了,爷爷去世后,沈家原来的房子也卖了,我们一家三口搬到了雨街巷的小宅子里”
听着白蔹的诉说,朱瞻基低头沉思,想了一会,抬头看向白蔹。
“你爷爷是不是叫沈睿?”
“是,殿下认识我爷爷?”
“岂止认识,他还教我读过几天书,是我的先生,他是洪武二十年的进士,在户部当差几十载,他去世那年,我爹还代表朝廷去你家吊唁呢”
一看沈白蔹是沈大人的后人,朱瞻基对她多了分亲近,曾经的沈家也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想不到如今变成这样。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船家的女儿,来给几位客官送饭的”
“送的什么?”
“都是我家的招牌菜”
屋内的朱瞻基和白蔹正聊着,忽然门外传来段良的声音,听到有人来送饭,白蔹起身去门口准备端饭,打开门,就见一个容貌秀丽的女子站在门口,女子见着白蔹,笑盈盈地上前。
“夫人,我给你们送饭来了!”
“有劳了”
白蔹早就饿了,不客气地接过盘子,转身给金主爸爸送去,她一接过饭,段良紧跟着将门关上。
“饭送来了,你走吧”
看送饭女子还站在门口,段良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