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她,你也跑不掉,你的同伙都被我们抓获,你还不束手就擒!”
“我知道你们北镇抚司的人各个身手不凡,被你们追到,我也没想活着离开京城,与其被你们抓进诏狱折磨致死,不如现在就死在乱箭之下,你射箭啊,射死了我,你们什么也别想知道!”男子料定北镇抚司的人不敢射箭,语气甚是嚣张。
他的嘴瘾是过痛快了,白蔹快被吓抽过去,睁开眼看了看前方,只见五六个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将她与刺客团团围住,其中两人举起弓箭,已做好随时放箭的准备,站在最前面手握绣春刀的男子也大有种拿刀砍过来的趋势。
“大人,别放箭、别放箭,刀剑眼,万一射到我就不好了,给我一点时间,我劝劝他。大哥,咱萍水相逢本是缘分一场,你说你何必拉上我来当垫背的,我多冤啊,那几位可是北镇抚司的人,凶残的很,那说放箭就放箭,我看你是不打算活了,可我想活啊,你饶我一条贱命,来年清明,我去你坟头给你多烧点纸,你看行不?”斜眼看向身后男子,白蔹低声求饶。
“行个屁!老子我也想活!”
听了白蔹的话,男子朝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
“巧了吗这不是,既然咱两都想活,那不如把剑放下,咱好好商量商量”
“没得商量!我一旦放了你,他们立刻就会朝我放箭,有你挡在前面,北镇抚司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拉倒吧,他们狠起来神仙都揍,你就别难为我了,把我当个屁,放过我吧!”
白蔹在跟刺客苦苦求饶,而那边的锦衣卫们没了耐性,他们还等着抓刺客回去交差,不管他两话有没有说完,一个手势,身后的手下举起了弓箭,白蔹瞟一眼,不好,他们要动手了!
“爹、娘,救命啊!!”
小命快不保的白蔹冲着东房喊了一嗓子,在屋内吵架的沈大俞夫妇听到喊叫,麻利地从房中跑出,待到跟前一瞅,闺女正被一个黑衣人拿剑抵着脖子,而他们的前方,还站着五六个锦衣卫,沈大俞定睛一看,认出了带队的锦衣卫正是北镇抚司的百户大人:皇甫屹川。
“木香!!娘来救你!”
望着被挟持的女儿,木香娘顾不上害怕,抄起墙角的扫帚冲了过去。
“别过来,谁敢过来,我立马宰了这丫头!”
木香娘的举动让刺客心头一颤,握着剑柄的手一用力,白蔹反射性地仰起脖子,生怕后面的大哥一不留神,给自己一下子。
“没事瞎往前冲什么冲,女儿还在他手上呢!”沈大俞瞪眼妻子,夺过她手里的家伙扔在地上,快速跑到皇甫屹川身前。
“皇甫大人,您手下留情,千万别伤了我女儿!”
“你认得我?”
“当然认得,小的是户部库使沈大俞,您每月去户部领俸银的时候我见过您,不光您我见过,诸位大人我都眼熟!”
沈大俞想和皇甫屹川套近乎,可人家压根不吃这一套。
“北镇抚司抓人,闲杂人等靠边,我不管对面是你什么人,我只要她身后的那人,至于你女儿的生死,那就看她的造化了!”皇甫屹川朝身后的弓箭手使个眼色,瞬时间两支利箭奔着白蔹而去,望眼下令射箭的男人,白蔹诅咒他不得好死,之后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再次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