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和玄赫身处京都，又要等殿试，两人决定好好看看这京都，毕竟一个为人时在这里殉国一个为人时只为守护这里。

全国的文人墨客汇聚京都，京都的纨绔也在招兵买马，街头巷尾都是卖货的小贩，这样的京都怎么能是只是“繁华”二字就可以形容的。

京都有多繁华，如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毕竟她了解甚少。作为小如，她生于京都长于京都死于京都，却一生都窝在是在那高楼小院，从未真正觉得这里的繁华与自己有关，最后那几年，更是只在那小屋中度过。

作为鬼王，她没有之前的记忆，只是知道自己曾经是殉国的公主。可殉国的公主又和这京都有什么关系呢？她为何颈部带有“娼”字，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如是也来过几次京都，却都是抓鬼除害，这还是第一次与一个人，漫目的的走在大街上。鬼界的生活，大多时候都是互相残杀撕咬，她对玄赫瞒着这一切，但不代表不存在。

十八层地狱的火焰，燃过罪大恶极的人，同样也燃过那些只是想推翻她重新开始的凶和近绝。在玄赫眼里，她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姑娘，可在她自己眼里，背后的“娼”字，她手上的鲜血，功德簿上她撕下的恩恩怨怨都提示着她，她是一个鬼王，曾经杀红人间的鬼王。

她有什么资格去形容京都的繁华，这里并非她所创造，她也没权利拥有。那么现在的她，这样的她，有权利找回所有魂魄，再入轮回吗？再做一次人，享受最平凡的幸福。

“你在想什么？”玄赫打断了她的思绪。

如是努力去想自己刚刚在想什么，“好像也没想什么，只是在放空自己。”有了小如的记忆以后，她总是偶尔出神。

如是恢复小如记忆后，回去的时候，她还去地狱里看了小如父母和弟弟，他们现在都在畜生道，永不进人道。

那样的父母，该是那样的下场，喝着女儿的血，却在外面还说女儿淫/荡。

玄赫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你觉得这次不需要盘算，也不需要做些准备吗？”他觉得如是有点轻敌，她没想过万一是个人间的凶又该如何，上次他已经知道了鬼王更替的秘密。

“这事交给文昌殿的确有点麻烦，但是落到咱们二人手里，却非常简单。”如是挽住他，“殿试时，只要让它入前世今生阵，把它抓了就可以。”她看出他的担心，“我有缺失的魂魄，任它是谁也很难破了我的前世今生阵。”

“魂魄不全也能保护你？！”玄赫觉得自己又知道了了不起的事。

如是看到路边有卖酒的，就买了两瓶，两个人一人一瓶，在这京都街头畅饮。来往行人都看他们，对他们指指点点，可如是不在意，一个鬼会在意他们的那些言论吗？

如是依旧喝醉了，玄赫没法控制她的疯癫，她甚至开始当街调戏少年。玄赫边道歉边控制住她，他想扶着她回酒舍，没走几步就有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