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洛雪尽已经没了睡意，被这么抱着也浑身不自在，找着借口：“我想上厕所。”

季鹤鸣放他走了。

洛雪尽故意在厕所里墨迹很久才出来，以为就此逃过一劫，但是一开门，就对上床上的季鹤鸣的目光。

季鹤鸣什么也没说，但是眼神给了人形的压力。

洛雪尽眼神忽闪：“我……我口渴，喝个水。”

他慢吞吞接了杯水，小口小口地喝了五分钟，就被季鹤鸣看了五分钟。

洛雪尽：“……”

最后他认命妥协了，放下杯子上床，被抱着陪睡。

－

如季鹤鸣所说，到了五点狱警送饭上门。是料很足的海鲜冬阴功汤，大米饭和碗筷准备了双份。

洛雪尽几天没吃到这么香喷喷的饭菜，难得吃到肚圆，心想有特权就是好，在监狱里吃好睡好，也有自由，想必监狱里没有比季鹤鸣更逍遥自在的犯人了。

饭后没多久，虎一被狱警押送回来。

他在禁闭室里一日一夜没吃饭喝水睡觉，面色憔悴又精神萎靡，但是没有遭受私刑已经是万幸了。

洛雪尽给他倒了杯水。

虎一接过喝了，说：“谢谢。”

洛雪尽又接了一杯：“举手之劳。”

虎一摇头，往独自在床上假寐的季鹤鸣那边看了一眼，说：“我都知道的，我能安然恙地出来都是多亏了你，你……”

他欲言又止，看着洛雪尽的眼神又愧疚又感激。

在凝固的氛围中，洛雪尽也意识到他应该猜到了什么，羞耻得手指缠绕在一起。

“……”

最后虎一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压低声音说起最重要的事。

“逃狱的最佳路线，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