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陆钟弈紧紧抓着他的手:“你去哪儿了?不是说一直陪着我吗?”
“阿娘只是出去了一会儿,不会走的。你好好躺在床上休息。”
陆钟弈看着江奉恩有些苍白的脸,半响,突然从袖中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江奉恩手中。
江奉恩低头见是之前那个黑不溜秋的小猪,本就喘不上气,现在心中更是苦涩。“这……”
“那时阿娘没有带走它,是没有原谅我。”陆钟弈压着江奉恩的手要他把小猪收回去,“阿娘现在把他拿走,就算原谅我,这辈子都不离开我,好吗?”
江奉恩心中一时五味杂陈,拢起手将那小猪收了回去。
“好。”
他安抚着陆钟弈,心里却还惦记屋外的那滴漏,怕是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了。
“阿娘在想什么,怎么心不在焉?”陆钟弈疲惫得有些昏昏欲睡,一双眼倒是精神得很,奕奕地看着江奉恩。
陆钟弈那张脸几乎快有七分像陆延礼,越是看,江奉恩心中就越是透不过气。钟弈和青江都还不知道他们的父亲如今正性命攸关,若是、若是……
对,只要求陆岱景放陆延礼一马……
江奉恩张了张口正想对陆钟弈说什么,忽地却陆岱景身边的宫人冲进来——
“君后!陛下出事了!”
本是国宴,却有人趁乱在陆岱景茶水中下毒,君王在大殿中被人下毒迫害,宫中瞬间乱成一团。
江奉恩赶到时,陆岱景微闭着眼睛靠在床头静养,面庞灰拜没有一点血色,额上全是虚汗,团团将他围住的太医皆左右交谈着,面露凝重之色。
江奉恩扶了把身侧的雕栏勉强站稳,“陛下、怎么样了?”
众人皆回头看他,给他让出一条路。
江奉恩走上前去,陆岱景半睁着眼瞥向他,胸口起伏着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陛下这是中了弃枯余草的毒……”
江奉恩颤抖着去抓陆岱景的手,发现男人的手简直比平日还要冰凉,没有一点温度。
“这毒可有解药?”
“太医院已经在调制了,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