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依琳介绍完当天日程，巧玲深吸一口气，决定向老板摊牌。

谁知依琳抢过话头道：“巧玲，你跟我几年了？”

“六年，六年零两个月。”巧玲不加思索。

就算依琳问，她们认识了多少天，巧玲也答得上来。

“六年……诶呀，时间过得真快……”依琳若有所思，抿了口咖啡。

巧玲准备先客气一下：“小学六年，中学也是六年，在何总身边，我学到不少东西……”

不想，依琳接过话茬，顺势道：“对呀，学了东西就要用，我觉得，你也该毕业了！”

巧玲一听，脑袋嗡得炸开，支吾道：“何总！您，您是什么意思！难道说……”

依琳笑道：“给你道喜！公司要在城西，开一家调度中心。我准备让你过去，做负责人，以后再见到你，我也得喊一声陈总了……”

巧玲气若游丝：“何总，我……”

依琳摆摆手：“哎呀，我都知道！你不要听公司里那些老家伙说闲话！你什么水平，我不知道吗？自信一点！”

巧玲深吸一口气，紧紧抓着手里文件，泪水在眼眶打转，小声嘟囔道：

“何总，虽然我不过是……你捡回来小猫小狗……”

依琳没听清，歪头问：“什么？”

巧玲心跳加速。这些年，从来都是依琳提要求，巧玲去执行。

可如今她发现，自己主动向依琳开口，竟是如此艰难……

巧玲眼神惶恐游离，忽然，她发现办公室窗帘动了动。

而窗帘下缘，有一双正在微微颤抖的高跟鞋……

巧玲心里一沉，感觉有什么东西破碎了，转身向窗帘走去。

“诶！巧玲，你别！”依琳大惊失色，慌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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