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温泉中痛楚中混着麻痒的濒死才是居下者该有的感觉,事实上他反而更能接受那样的自己。极致痛感令他沉沦得彻底,却也苏醒得痛快。他将自己割裂成两份,一份被囚禁在情欲铸造的永夜,一份保留在清风霁月的白日。
对楚袖的引诱被他当作一次献祭,即使任由自己在她身下承欢颤抖,一切结束后他也能快速寻回理智,因为所有的痛所有忍耐都是他自愿承担,是他早已决定支付的代价。
可现在他感觉不到痛。那道界限不过一晚便被模糊。
他胸前红缨被润得晶亮殷红,胸膛腰腹是舔舐留下的湿润水痕,他体内只有彻骨的痒与躁动。这些痒并不足以他失去理智,他令明若珩保持清醒,清醒地看着自己如何渴求。
没有情毒,没有迫不得已,不是为了交换任何东西。明若珩力发现,一切不过是因为他想要。
没有什么比纯粹的欲念更为可怕了。
“直接进来吧”,他的声音依然平静,只有微蹙眉尖流露几分难以言喻的脆弱。
可惜楚袖看不见他的口不对心,她轻而易举打破仙君最后一次微不足道的挣扎,低首将手中性器含入口中。
“哈啊——”
男人半支的身体跌回锦被中,再说不出话来。
他双腿被分开,细腰肉臀忍不住绷紧了向上胡乱挺动,迷乱下自然也法防备侵入后穴的手指。
融化的药膏已将穴口浸得滑腻柔软,楚袖没有像涂药时一样沿着内壁搅动摩挲,她迎着水流进得更深一些,纤细玉指循着记忆精准抵上那块两个指腹大小的凸起。
“不要”
明若珩剧烈挣动了一下,双腿下意识并拢,可惜性器被人含在口中轻轻一裹,那声“不要”很快就变成一声拔高的呻吟。
床上空间有限令他法躲避,行坐有度的习惯也不允许他在床上扭动。他下意识咬住手背,又因这举动过分软弱而闭了闭眼将手移开。
仙君浑身都在颤,却又不知所措强迫自己安定下来,违背逃避的本能留在原处任人亵玩。
身下楚袖吞吐速度越来越快,插在他肉穴中的手指也愈发肆意进攻。纤细指尖法填满含着水声翕动的内腔,它只是在那颗凸起软肉上戳刺、画圈、刮擦,将明若珩逼得快要疯掉。
两处刺激毫规律交织在一起,为他织了一张连绵起伏的情欲之网,随着网越收越紧,他便像被猛兽叼在口中,想动却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吞没。
粘稠水液从他体内流出。
男人曾误将融化药膏当做自己流出的水,可他现在不会了。明若珩从未如此清晰意识到那是他自己的液体,从身体软烂深处流出的汁液,像某种终于被戳破的果肉,一颗被撬开再法闭合的蚌。
他在漏水。
够了。太多了。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