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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后却依旧泰然自若,没等吕定国开口,便又抢先说道:
“哀家能操什么心,这天下始终是陛下的天下,哀家受先帝遗训,辅佐在侧,然终是女流之辈,大昊的将来还是需由陛下殚精竭虑。”
景帝言,瞥了一眼站在身侧的宁禄,宁禄却老眼微阖,不动声色。
景帝悻悻道:
“母后言重了,如今大昊政局初稳,朝中诸事还仰仗母后权衡。”
吕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朝吕定国说道:
“定国,你也是,虽人在下唐,但你身为上柱国,不可偏安一隅,要心系朝堂,与群臣共佐陛下,不可做封疆孤臣。”
吕定国躬身道:
“臣谨遵太后懿旨。”
这场阳阙宫大殿中的君臣对话本该至此结束,点到却不点破也本该是最好的结局。
然而,一直未发一言的宁禄却突然睁开了微阖的双眼,原本混浊的眸子里射出阴冷的寒光。
他迈开步子,快步走下御台,扑通一声跪下,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
“太后所言极是,老奴与先勇侯同受先帝托付,辅佐陛下,十四年日夜如一,呕心沥血,只为陛下早日能继先帝宏图伟志。”
宁禄这一番话说得看似发自肺腑,却不明所以,吕后与吕定国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也只能不做回应,等这老阉臣继续说下去。
“方才太后让吕侯不要做孤臣,老奴也想与吕侯同气连枝,前些日子吕侯夫人寿辰,特地派义子田宝儿为夫人贺寿,没想到……没想到……”
话说到这儿,宁禄竟然一把鼻涕一把泪,在这金殿之上失声恸哭。
景帝见此,目光转向吕定国,问道:
“先勇侯,可有此事?”
吕定国顿觉有些好笑,宁禄那老阉贼明明还没来得及说田宝儿怎么了,景帝竟然已抢着质问,显然是事先计划好了。
他自知这老阉贼是在借题发挥,却也弄不明白他此时抛出此事是意欲何为,只好沉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