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彦依据脑中大概记忆，分辨方向，如果朝着南边一直走，应该会找到安全出口，那里是上楼的楼梯间。

如果他记忆没的话……

程彦带着小白快速在黑暗中摸索，未曾注意，楚玉白的脸色越来越白。

从刚才开始，楚玉白就有种他们身后有什么跟着他的感觉。

他频频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

那种感觉不会，黑暗中，窥探的目光好似恶心的毒蛇，缠在脚腕上，让他每迈开一步，身体都在战栗。

楚玉白双腿有点软，他有点走不动了。

正在他焦虑发作时，目光猛然在黑暗中捕捉到了那个跟踪者，黑色庞大羽翼一闪而过。

似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楚玉白当即呻吟一声，身体晃动一下倒了下来。

程彦双手用力抱住楚玉白腰身，手中手电“嘭”一下摔落在地上，两人瞬间陷入黑暗中。

程彦急切道：“小白，你怎么了，你看着我，看着我，别怕，深呼吸，深呼吸。”

楚玉白根本呼吸不了，他双手死死抓住程彦衣衫，整个人都快要痉挛起来。

程彦当机立断，猛然吻上了楚玉白的嘴。

舌尖撬开楚玉白紧咬的牙关，黑暗中那点湿儒温暖一下涌进了内心。

僵硬抽搐的身体慢慢变软，随着口中舌头不断搅动，口水不断交换，楚玉白紧张的呼吸也渐渐平复了下来。

程彦很庆幸，至少因为小白那份喜欢，自己还能抓住他仅存的理智。

静谧空间内，两人吻得有点忘我，楚玉白好不容易清晰的脑子都被搞成了一锅浆糊，黏黏腻腻咕叽咕叽冒着粉色泡泡。

身体软了下来，紧张的情绪也渐渐放松，楚玉白呼吸平稳后，程彦才慢慢放开了他。

楚玉白有点迷迷糊糊，但他还记得自己刚才看见了什么，他语伦次道：“走……程医生……翅膀……翅膀要来了……我们，快点，快点走。”

程彦估计楚玉白又看到了幻觉，并没有仔细追问，确实，这里让人很不舒服，他也想快点走出去。

捡起刚才掉落在地上的手电，程彦按了按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