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傍晚了。Μ.

凌果趴在她的病床边上抹眼泪。

她已经哭了一天了，眼睛肿得像桃子一样。

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好友梨花带雨的模样，黎月忍不住地勾唇笑了。

“凌果。”

女人的声音虚弱地不行：

“谢谢你。”

凌果这才回过神来。

她冲上来一把抓住黎月的手：

“你醒了！？”

“渴不渴，饿不饿？”

“我让江冷找最好的厨子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看着她这殷切的模样，黎月苦涩地笑了笑：

“还真有点饿了。”

“你去帮我弄点清淡的来吃，好不好？”

凌果连忙点头，转身出了病房。

黎月靠在病床上，听着凌果吩咐门口的看守照顾好她的声音，淡淡地扯唇笑了。

可即使是笑，也是疼的。

几天的折磨下来，她的唇干涩开裂，轻轻地牵动一下唇瓣，带来的都是刺骨锥心的痛。

黎月舔了舔唇，默默地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左手小拇指的位置上，缺了一块。

再也回不来了。

她这一辈子，都要缺这一块。

就好像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