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尧闻言一愣，“搞定了？”

聂昭，“嗯。”

裴尧不信，“不可能，我把白城所有花店都问过了，根本没有花。”

聂昭戏谑，“你是不是忘了周家老宅有花圃。”

听到聂昭的话，裴尧隔着电话骂了句国粹，“槽，把这茬忘了。”

裴尧话落，聂昭趁机报私仇，拿腔拿调，“要不要？”

裴尧，“要啊，当然要。”

聂昭揶揄，“喊小叔。”

裴尧，“……”

裴尧此刻心情相当复杂。

他跟聂昭属于不打不相识，现在关系说不上不好，但也绝对算不上好。

让他低三下四的喊自己的‘前仇人’小叔，他弯不下那个腰。

这跟‘认贼作父’有什么区别？

裴尧隔着电话沉默，脑海中冒出两个小人打架。

小人a：士可杀不可辱。

小人b：大丈夫能屈能伸。

小人a：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小人b：视死如归，舍生取义。

裴尧正在电话这头纠结，聂昭在电话那头调侃出声打断了他的思路，“喊不喊？不喊我就挂电话了。”

裴尧咬了咬牙，脑子里蓦地闪过一句话，顿时感觉自己整个人的思想境界都升华了：愿得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