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春分说你识字,那么,我问,你写。”
在旁伺候的春分,将笔墨纸张放在了小厮跟前的桌上。
小厮抬手,拿起毛笔,赵雪凝细看之下,发现男人执笔的动作行云流水,不似作假,若她老乡定不会有如此熟稔的动作。
她习惯这些全因职业与自己的喜好,但她的老乡中与她年龄相当之人,只有少数能做到如此,更何况此人抬手之时,还不忘将宽大的袖子挽好,动作也并非胡乱为之。
“你叫什么?”
男人提笔写了三个字“李冬青”。
小厮的字确如春分所说,很是不错,不像一朝一夕就能练出来的。
“年岁为何?”
宣纸上随即多了几笔墨迹,“二十二”。
“家中可还有人?为何会写字”
“无,幼时李某为了讨口饭,曾在临山书院做工,书院老夫子见我可怜,担心李某往后的生计,曾教过。”,男人举起手中宣纸展示给赵云雪看。
这于原作中描述吻合,而识字一事也符合逻辑,因为原作中确有临山书院,之后可以着人去问问。
赵雪凝点头示意李冬青,继续问道:“平时喜好为何?”
男人剑锋般的眉宇微微蹙起,面色也没有方才平和,但还是提笔写了起来。
只不过这次,李冬青多用了些时间。
“小姐说笑,我等下人,温饱足以,何来喜好之说?”
看着宣纸上的字迹,赵雪凝心中忽升愧意,虽说这是在小说中,却也是古代,这里有阶级,人都是有三六九等之分的,她怎的心急之下会忽略了此事。
“是我失言,往后不会再有此问。”她略带歉意的对上男子的视线。
“那我们的婚事就暂定三年,即便有变故也定不会多过五年,我想管事已经与你交了些事情,往后家中诸多生意还需你出面为我打理,待你走时,我会寻个好些的去处为你置办些房产,也会给你些银钱,以表谢意。”
李冬青听完她的话,再次执笔,写道:“您父亲与我有恩,小姐有难处,李某应当出力,房产银钱便算了。”
就在此时,赵雪凝突然问道:“司机一滴酒,亲人会怎样?”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李冬青神情微怔,垂目想了好半晌才写道:“小姐是要作对子吗?‘四季’恐不能与‘亲人’相对。”
原本赵雪凝想来个出其不意,这下却直接浇灭了她心中疑惑的小火苗。
算了,若对方真是穿书之人,早晚会有露出马脚,若不是,自己天天这样还不如想想怎么加快完成系统任务呢。
“不是,你不用在意。”她长长呼出口气,转头看向选在头顶的轻纱,接着道:“婚期就定在下月吧,若你无事,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