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才停顿惊道:“好事?我?我什么时候要好事将近了?我怎么不知道?”连续几声问话,一声比一声惊讶,到最后更是隐隐染上了一点着急。
他看向徐妙清:“小妹,这是怎么回事?是你跟晗妹妹她们玩笑说这些话的吗?”
徐妙清也和他一样惊讶:“怎么会?我都不知道二哥哥你的这桩事。”
阮问颖听着他们兄妹两人的对话,更在心里确定徐元光是真的不知情,当下把对他的疑虑都去了,道:“和妙清妹妹无关,是我从徐大人那里听来的,说是徐夫人正在给你操持终身大事。”
徐元光一听就急了,拿扇子直敲手心:“这!我分明都不知道!母亲她——她怎么好这样做呢?”
他急急对阮淑晗解释:“晗妹妹,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闻言,阮淑晗面色稍缓,不过还是接着先前的态度,端道:“终身大事,你怎么可能一点也不知情?就算徐夫人没有特特对你说,也总会有一两丝风声露出来。”
徐元光对此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徐妙清就忽然“啊”了一声,道:“我想起来了,娘之前的确说过,觉得二哥你性情太跳脱了,想要找个嫂子来管管。”
“不过我那时还以为她是随口一说,毕竟她在之前也说过类似的话,没想到这次是来真的。”
这话一出,阮淑晗才缓和了一点的面色又立即恢复了原状,轻轻慢慢地笑了一声:“原来如此。我说呢。”
徐元光苦着一张脸,差点给徐妙清作揖:“我的好妹妹,这般紧要的关头你就别来给我添乱了,行吗?”
徐妙清在一开始还有些不解,不明白她只是说了两句话,怎么兄长就有这么大的反应,直到目光在他与阮淑晗之间来回一扫,才豁然开朗,抿嘴笑开了。
“是我不好,把话说多了,还请二哥哥见谅。”
阮淑晗也意识到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她方才是太气了,才会失了分寸,如今回转过来,当即收敛神色,对徐妙清道:“是我要道歉才是,今日是妙清妹妹你的生辰,合不该说这些话的,没得搅了大家的兴致。”
阮问颖配合地转移话题,对徐元光道:“先前我们还说呢,你染了风寒,在家里养了很长一段时间,连六殿下那边的伴学也停了,今日看你这副模样,是已经好全了?”
徐元光也巴不得把这事翻过篇去,松了口气道:“几日前就好了,只是怕把病气过给殿下,所以又多停了几日,昨日才重新入宫。”
又道,“哦,对了,殿下听闻今日是小妹生辰,特意备了一份贺礼,让我拿来送上。”
他说着,唤下人进来,递给徐妙清两份锦盒,指道:“喏,这份礼是我的,这一份是殿下的。”
徐妙清首先打开了他的锦盒,见里面码放着一把折扇,还没有拿出来,就笑了:“二哥,你这礼送得也太没有新意了,年年都是扇子,你是在外面开了扇子铺吗?”
“还别说,我真有这个想法。”徐元光笑道,“不过我这礼可不是敷衍了事,这扇骨和扇面都是我寻来的珍品,上面的画和诗词也是我亲笔提的,外面千金都买不到。”
这倒是实话,他虽然在策问及明算上偏科严重,导致科举屡试不第,但在文采和书画方面一流,受到坊间热烈追捧,有“小徐公子书画千金”这么一个说法。
徐妙清也知道,所以她方才只是说来玩笑,心里并不这么觉得。等到将折扇拿起,缓缓打开,更是一眼相中了扇面上的江南烟雨图,对其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