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才来?我们三人等了你将近一个时辰,再不走,天都要黑了,还走不走了?”
阿西舌枪唇剑,不给唐乐乐好脸色,转身忙把师傅扶到位子上,让外头的阿东架马出发。
“去办了点儿事,做事太专心了,自然忘了时辰。”唐乐乐不以为然,想坐在陆承身边,没想到阿西硬塞进他两中间,美其名曰他师傅受不了她身上那香味儿。
四个人安静赶路,唐乐乐最初是想把陆承带回唐门总坛,然而昨日儿收到了哥哥小厮的密报,说他们之后准备前往沧州,这才改变路线。
不过,从地图上看,眼下从张家村出发,即便日夜兼程,他们最快也需要大半月有余,才能与哥哥汇合。
大半个月......
唐乐乐心中计算着日子,顺带偷看了眼陆承。只见他正靠着窗框闭目养神,俊俏的鼻尖下是两片紧贴的薄唇,他明明是一个长得挺好看的年轻人,偏偏挂上一个“神医”的头衔,平添了一份孤傲老成的气质。
“姑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陆某脸上没有花。”
说罢,陆承微微掀开眼皮,远看过去像用眼睛眯着一条缝儿视物,虽然残态十分明显,但确实是把唐乐乐偷看之事抓了个现成。马车内见不着强光,可陆承依旧坚持多年养成的习惯,这双脆弱的双眼如今受不得一丁点儿刺激,他每次醒后都会眯一会儿,等待眼睛适应之后再完全睁开。
“没什么。我从前以为哥哥已经长得绝美,世上没有哪个男子能与他媲美,没想到这一次见到你时,觉得你长得也不赖。桃花岛上的人常年受海风吹拂,烈日照射,皮肤黝黑粗糙,没想到你倒是个细皮嫩肉的,皮肤光滑白净,让人羡慕。”
她当着陆承师徒的面,很自然地将这些赞美之言说出,听得陆承瞬间脸红到脖子根,连夹在中间的阿西也憋起了笑。
平日里见惯了万事沉稳的师傅,这还是头一回看见自家师傅害羞成这样。阿西觉得好玩极了,本要回嘴的心收了回去,刚一回头,便看见唐乐乐正俯身擦拭自己裙摆上的血迹。
“你......你身上怎么有血?!”
阿西惊了一头,再仔细一看,唐乐乐丝毫没有受伤的样子,弄脏的手绢往外一丢,毫无修养可言。
“又不是我的血,你别自己吓自己。”唐乐乐打着哈欠,准备午睡一会儿,却听陆承不罢休地追问道:“你刚刚做什么去了?”
“这个血.......莫非......”
陆承尽量不往那方面想,可他与唐七接触几次,知道此人与她制的毒药一般,狠辣,且从不按套路出牌。
她说她身上的血不是她的,那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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