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人看到这一幕，嘴角一动，道：“本来，我无意收徒。但现在，你确实有资格做我的徒弟。好了，起来吧，你先把隔壁的试验品清理一下。等清理完之后，再来找我。”

杨茂森听话地回道：“是，师傅。”

然后，他便起身往四周看了看。周围有很多密室，每间密室里有不少尸体，少则一两具，多则五六具。

而且，不止有人的尸体，还有猫妖的尸体。那些猫妖的尸体有一个共同点，都被挖了心脏。

那些人也被挖出心脏，换上了猫妖的心脏。

这是灰袍人研究了几十年的换心试验，用的都是活人，不计其数。

用的猫妖也是无数，被挖掉了心脏，全都死了。

杨茂森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原来，我是那个成功的试验品。如果失败，我也将和他们一样，变成冰冷的尸体。”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思绪，开始往尸体上浇油，焚烧那些尸体。

在烈火焚烧之下，那些尸体滋滋作响。有的尸体烧着烧着，甚至还动了起来。

最终，杨茂森清理完所有尸体，找到了灰袍人。

古寺里面，到处跑着猫妖，黑的白的灰的黄的花的，各种颜色都有。

灰袍人看向一群枯瘦的猫妖，开口道：“它们要成长，人的精元和气血是最好的饲料。你带它们下山，给它们找饲料，让它们尽快成长起来。”

杨茂森看了一眼，那一群猫妖足有近百只。它们的境界不一，有锻体境的，也有炼气境的，更有化元境的。

他点了点头，道：“好的，师傅，我这就带它们下山。”

于是，他也没有耽搁，带着近百只猫妖离开古寺，下山去了。

等他离开，有人来到灰袍人身旁，道：“真是没想到，他的体质那么特殊，居然是半妖之体。不过，长老，他是唯一成功的试验品。这样下山，会不会有危险？”

灰袍人开口道：“那颗心脏很强大，能在危急的时候，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只有不断用危机刺激它，那心脏才能和他的身体不断融合。”

那人又问道：“他会不会不听话？”

灰袍人眯着眼睛，道：“不会的。那心脏还没有彻底和他的身体融合，某些时候，会出现一些问题。他无法解决那种问题，只能回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