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美人也是个好糊弄的,得了这个讯息,便喜上眉梢,又与陆知晚聊了两句,便美滋滋地走了。
等回了长春宫,她邀功似的将这事告诉给胡婕妤,颇为志得意满:“那陆知晚也就是运道好,误打误撞入了陛下的眼,却是个眼皮子浅的蠢货,一点小礼物,两句漂亮话,就将她哄得团团转,真以为我拿她当姐妹了?呵,就她也配。”
胡婕妤闻言,不禁抬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额心,没好气斥道:“我看你才是蠢货!陛下喜欢养猫,稍加打听便能知道的事,还值得你乐成这样?那个陆知晚明摆着敷衍你,你还好意思说她蠢货?”
赵美人愣住,待对上胡婕妤那张讥笑面庞,霎时反应过来,一张俏脸也涨得通红,恨恨揪紧了帕子,咬牙切齿:“这个该死的小贱人,竟敢糊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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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风殿内,送走赵美人后,陆知晚也没闲着,才搬新居自有一堆琐事要忙。
这一忙就忙到暮色沉沉,直到宫人们撑杆点灯笼时,陆知晚才想起一件事——这个时辰了,还没有传召的消息,难道今晚皇帝不见她了?
转念再想,皇帝召幸妃嫔,又不是男女朋友谈恋爱天天都要见面,现在这样才是正常。于是也没再多想,用过晚膳,在院外溜达了两圈,便回屋睡觉。
既然皇帝恩赦,早上不用给顾贵妃请安,陆知晚自是美滋滋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后看看书,赏赏花,喝喝茶,悠闲又安逸。
可这样安逸的日子一连过了三天,皇帝那边再没任何动静,陆知晚开始有些慌了。
她不会是失宠了吧?
难道是那天晚上主动投怀送抱,目的性太过明显,叫狗皇帝心生反感了?可这没道理啊,他若不喜欢,为何还能抱着她睡一夜,第二天又是给她免了请安,又是给她赐了新殿宇,一副恩宠深重的姿态。
陆知晚越想越想不明白,若说男人心海底针,那这狗皇帝的心就是太平洋里的针,一点都摸不透。
她这边复盘着最后一次相处时的情景,宫中其他人则是等着看她笑话。
等到第四天中午,看着明显素了不少的午膳,陆知晚:“……”
她知道宫里一向踩高捧低,但这见风使舵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夏禾心里也急的不行,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问陆知晚该怎么办。陆知晚心说凉拌,嘴上故作淡定地安慰:“再等等吧。”
然而养心殿的动静没等到,她这边倒先出了意外——
平日里用的脂粉被内鬼加了料,原本光滑细嫩的小脸蛋,一下冒出好些个红疹,红彤彤一片瞧着很是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