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燃早上送跳跳到幼儿园,刚进队部办公室的门,就看见江池洲进来,关门落座一气呵成。
脸色还很不好看。
“你一大早的抽什么风?”程燃不疾不徐地给自己的保温杯里添了水,“昨晚谁又招你了?”
他不在,按理说队里那帮皮猴不敢招江池洲才对。
“我问你,你和嫂子的事怎么样了?”江池洲对程燃的家事只能说略有耳闻,他性格使然,不太过多关注别人的私事。
但跳跳妈妈此前已经有过几次到队里和程燃发生争执的情况了,江池洲很难毫不知情。
“在办手续了。”程燃坐下来,“跳跳跟我。”
消防现在不属于部队建制,办手续不像以前那么繁琐,无非是把该走的法律程序走一遍。
以跳跳的年龄来说,很大程度上会判给妈妈。不过江池洲之前听说过,跳跳妈妈的意愿是离婚,放弃抚养权。
但是,手续在办就代表还没办完。
他拧眉,很不赞同的神情:“没办完你就注意点影响。”
干啥玩意,跟一家三口似的,看着闹心。
“我注意什么影响我注……”程燃本来莫名其妙,又看一眼江池洲黑得跟锅底似的脸,突然明白了,“哦,你说颜夕啊。”
嘶。怎么都叫上名字了,不是夏老师吗?
“人家的意思都已经这么明显了,你什么表示都没有,还管我注意不注意。”程燃一脸嫌弃,“出去出去,我没你那么丢人的兄弟。”
江池洲神情一顿:“她昨天和你说的?”
齐城志昨天被跑了20圈,估计没那个胆子再八卦,更何况昨天傍晚之后程燃也不在队里。所以程燃和夏颜夕已经熟悉到可以交换这类心事的程度?
程燃想起昨晚夏颜夕想他求证,江池洲是不是六年前临洋支队的“幸存队员”。姑娘明显还是有心,只是碰到了一根不肯开窍的榆木。
“对,她告诉我的。”他直视着江池洲的眼睛,然后说,“但我对她说,江池洲不是个东西,他不值得你这么对他,还是算了吧。”
程燃说完这句话,定定地等着江池洲的反应。看着他的目光似是升腾起怒意,又熄了下去。
“我说错了吗?”程燃毫不留情地火上浇油,“你要是愿意错过,和我没关系,以后别后悔就好。”
两人颇有几分紧张的对话因为突然响起警铃而中止。
华丰大厦发生火情,有大量人员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