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秋:“红玉,不急,你慢点说。”
红玉抽抽搭搭地说:“小姐,你快回府看看吧,我家小姐和二爷打起来了,二爷手重,都快要将她打死了,这可怎么办啊!”
无忧和洛清秋一听,提起裙摆便往外冲。坐在马车上,无忧都不知道自己积极个什么劲,刻在基因里的正义感突然爆棚。
二人回到府上,远远便听见吵闹谩骂声。边往内院走,无忧边缕清了事情始末。
洛世轩不知怎么看上了红玉,非要纳红玉作妾。
那个年代陪嫁丫鬟原本就是主家的妾室,纳不纳都是一样的。可红玉自己不愿意,白知宛便也不同意。
许是不忍心再将从小陪着自己的丫头推入火坑,二人便争吵起来。
吵着吵着洛世轩就提到白知宛父母,说白知宛父亲御史台任职,竟教出这么无礼善妒的女儿,想来白家两位爷都只娶了一个老婆,传家的家教就是善妒。
无忧在门外听了,正要冲进去与他辨是非,一进门入眼的却是白知宛坐在地上,斜靠着凳子趴在上面,头发凌乱,脸上有指痕,身上有血迹。
洛世轩背对着无忧和洛清秋二人,拿着一个青瓷花瓶,正要往白知宛头上砸。白知宛也不哭,也不求饶,就趴在那里,任由血迹从嘴角溢出,洇满衣裳。
“洛世轩你大爷!”
无忧拿起一旁的凳子狠狠砸在他头上,洛世轩向后笔直落了地。无忧还不解气,拿过青瓷花瓶,又砸了一次。
洛清秋见红玉愣在原地,推了一把红玉道:“红玉,快去请郎中啊。”红玉慌得哦了一声,匆匆跑了出去。
洛清秋一脚踹开洛世轩:“死了算了你。”
二人将白知宛扶到床上,无忧习惯性将她衣服解开检查,洛清秋惊讶:“姐姐还会这个?”
“略懂一点。”
无忧见白知宛皮肤有挫伤,身体无骨折,又掰开嘴巴看了看,牙齿完好。仔细检查一番,还好只是皮外伤。
洛清秋:“姐姐不像郎中,倒像是仵作。”
“你还见过仵作?”
“跟我哥去大理寺的时候见过。”
无忧投去赞许的目光:你是真的勇。
请来郎中,检查过身体,开了药方。无忧送人时发现洛世轩已被下人带走了,听说洛清珏下朝回府,许是将他带了过去也未可知。
此刻白知宛缓了缓,似乎才反应过来刚才的经历了什么,开始低声啜泣。
送走郎中,无忧坐在一旁,问白知宛:“他经常打你?”
白知宛:“他不曾打我,只是今日,今日发生了龃龉,我也有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