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一直认为她和夫君与外面指腹为婚的夫妻不同,他们是一起从泥潭沼泽中过来的,其中情谊怎是外面那些莺莺燕燕可以比的呢。
“他要我立马回信,但我目前还没有想好要写什么。”
“还挺霸道,要立马回信,他不敢回来见面聊聊吗?我这边建议你,如果能见面聊,最好见面聊;如果不方便,也一定要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因为我不太了解你们之间的感情情况,所以也只能给到这些了。”
卓文君嗯了两声,她本也没有指望依靠仙人的力量来挽回夫君的心意,只是事发突然,又无人可诉。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命运的选择权她要把握在自己手中。
长安城中,司马相如正在宴席之上,自从他用两篇赋打响自己的名号后,就常常受邀参加宴席。
天幕一出,大堂中央的歌女都识趣地退下了场。
旁人或许听不出刚刚女子的声音,但他不可能听不出,短短的几句话描述的就是他寄予发妻的信。
席间,他心怀忐忑,他对发妻有了异心是真,只不过不想以此种方式揭露出来。
因而,当听到她们简短的对话中没有裹杂自己的姓名时,他有些暗自庆幸。
这边,卓文君结束了连麦。
她不会抱怨,也不会发疯,更不会自怨自艾。
她吩咐丫鬟倒来一盆水,用来洁净双手,又焚起了檀香,待思绪稳定后,她铺开纸张,研墨提笔,洋洋洒洒作了一首《白头吟》。
“皑如山上雪,皓如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蹀躞御沟止,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儿何徙徙,男儿重义气,何用钱刀为?”
卓文君在诗中毫不保留地抒发了自己心倾意烦、思虑万千的心思。
在她的心中,爱情就应该像山上的雪一般纯洁,像云中月亮一样光明。
而如今你有了二心,我们就此决裂也挺好,就是说,老娘也不伺候了。
今天就当是我们的最后一天吧,明日我们就分手分手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