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灯灭。

渔晚脑子里没由来地冒出这几个字来。

她抬眼，涣散的眼神渐渐聚焦起来。

“没事没事，这个我以后再慢慢教你。”

渔晚默默跟着沉曦地往另一个岔路口走去，又走了一会儿，沉曦忽然想到些什么，回头问渔晚：“你累不累？”

渔晚眨巴眨巴眼睛，轻轻点了下头。

是了，她一个凡间小姑娘，怎么经得住这么折腾，能撑到现在已经很出人意料了。

“那我们就地休息吧。”说着沉曦就席地而坐，背靠着山洞就要睡了。

渔晚默默走到沉曦对面，刚想坐下，沉曦拍拍身边的位子，开口道：“过来。”

渔晚没动。

“晚上又有女鬼出来怎么办？”沉曦认真脸。

果然，渔晚扁了扁嘴，挪了过去，在沉曦身边坐下了。

沉曦嘴角微微上扬，鼓起腮帮子吹灭了自己手里的火。

“熄灯睡觉！”

今天实在是心惊肉跳，疲惫至极的一天，感觉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梦醒时分猛然发现自己其实还安好，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渔晚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不知不觉中头一偏，靠在了沉曦的肩上。

沉曦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不禁想起刚刚在小木屋前，她冲出来对着女鬼大吼的样子，伸手轻轻把她搂进怀里。

看样子，怕是一个河东狮吼了。

在山洞里确实睡得不舒服，天已经大亮了，渔晚慢慢睁眼，发现自己的头正靠在沉曦肩上，赶紧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