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罗拉看到瑞德的眼睛虔诚发亮的期待着地盯着自己,劳累了一天,他的黑眼圈更深了,棕栗色的头发也乱糟糟的,嘴角还生出了点点胡茬,但这些都不妨碍他向她声情并茂地描述万圣节电影。明明前脚她还在和一位疯子搏斗,现在竟然神奇地和这位博士面对面蹲着谈论,不,听他单方科普那个什么幽灵电影。她并不排斥现在这个情形,反而产生了奇妙感,与瑞德对视久了,视线重新扫到他的眼睛,心口莫名被敲打了一下。
芙罗拉嘴角的笑容一点点漾开,眨着眼耸了一下肩,“好的,你说服我了。”
瑞德显然在听到这个答案后有些压抑不住炙热的心情,他的嘴角翘起,很天真却不失认真地说道:“那么一言为定哦。”
如果只是看场电影,“一言为定”这个词对芙罗拉而言太隆重了,她闷声失笑被他逗到了,“一言为定,记得到时候提醒我,打电话或者……”她想起了自己可怜的手机,“我等一下把座机号码告诉你吧,这两天我尽快去重新弄部手机好了。”
座机号码对瑞德而言显然是意外惊喜,但他仍旧未有起身的打算。
“你还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芙罗拉腿已经发麻好一阵了,她嘟囔着嘴又不好意思先站起来。
“我、我腿麻了,站不起来了……”瑞德一脸无奈。
“我也……”你为什么不早说QAQ
远处,罗西挑眉对摩根说道:“现在的年轻人精力都好到能蹲这么久吗?”
黑人帅小伙摇摇头:“这叫爱情麻痹一切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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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派觉得她的女仆人自那天回来后往桌子上扔了个残缺碎渣的小铁块后,这几天就怪怪的,有事没事都会特意瞧几眼那个偶尔会“铃铃铃”响起的东西,连给他挠肚子都显得心不在焉。
还记得上次她没来给他供奉猫罐头,他为了惩罚她,可是连着几天饿着自己!
直到她好像说了什么忏悔的话自己才勉强吃了点东西。哼,饿到你的神了终于知道内疚了吧?
可是好了没多久连给她挠肚皮都显得不耐心了吗?仆人是要调|教的,他纠结着要不要大吃一顿后再饿个几天让女仆人醒悟。
这几日,芙罗拉每次转过头去看那只黝黑乌亮的猫时,它都会别扭地转过头装作没看见芙罗拉,尾巴擦着地板左右匀速晃动,每到一边都绕半个圈,偷偷瞥了一眼时就会发现它斜着一对乌黑玻璃眼珠蔑视着她。
上次它绝食了两天,她一脸无所谓的告诉它“爱吃不吃拉到”后,这猫便扑到盆里吃了起来。
这次不知道在闹什么变扭,她也是从心底里被这只傲娇到不行的猫醉到了。
那日芙罗拉中午才醒,穿着睡衣随意散着头发刷着牙走到客厅,给凉透了的柠檬茶加了一点热开水,门铃响了。
——修好后这还是第一次听它响。
打开门,瑞德捧着个扎着个蝴蝶结鞋盒大小的纸盒站在门外,一脸兴奋地等待着从芙罗拉脸上看到惊喜,撞见的却是穿着睡衣一嘴泡沫的惊讶脸。
芙罗拉快速跑进卫生间搞定刷牙洗脸回到客厅,就看到那只黑猫用一副“这是你派神的地盘你快给我行礼、上供”的眼神死盯着已经背靠着门站了三分钟无措的瑞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