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见了面徐瑾桃打招呼,前些天还给他家孩子分糖吃。还有一个,不看僧面看佛面,前些天的事大家都知道,大队长媳妇看徐瑾桃跟亲闺女似的,要是安排不好,准来找事。
因此她主要打捆就行。
徐瑾桃松了一口,这个总比割麦子轻省吧。
第二天天没亮,徐瑾桃被柳叶喊起来,她困的睁不开眼,屋里乌漆嘛黑的看不清人影。
“桃儿,该醒了,你醒醒神,娘先去做饭啊。”
徐瑾桃打了个哈欠,揉揉乌黑的头发,坐起身来。
看着旁边睡得像小猪的妹妹们,徐瑾桃羡慕,啥时候能睡一个安稳觉啊。
她穿上长袖长裤,还扎了袖套。昨天陈萍还送来两副手套,她也揣进兜里。
院子里响起徐建红尖利的叫声,“我不起,我是高中生,哪能干这个?!又累又苦,我才不去呢!”
阮翠莲半天没叫起来,好话说尽,恼了。小时候挨过饿,粮食比她命重要。多一个人下地,家里就多几个公分。闺女就是偷懒,也得在地里磨洋工,好歹有公分。
“你是什么生也得起!你侄子都起来了?你起不起?!不起过完麦你就呆家里吧,不用去上学了!”
徐建红往年赖床耍滑,阮翠莲是纵容的,原以为今年如往常一样。
徐建红看着眼前分毫不让的母亲,她咬住嘴唇,企图装可怜。
知女莫若母,“你看着办,不去就别上学了。”
撂下话,阮翠莲收拾东西去了。
徐建红眼神好似淬了毒,别以为她不知道,就是三哥把家里钱掏空了,所以她才得下地干活!
来到麦地,晨曦微露,大家热火朝天地干起来。
徐瑾桃来到才知道自己大意了,简直欲哭无泪。
麦芒锋利,带着手套徐瑾桃也避免不了。一不小心扎进手里,血珠子瞬间冒出来。
割麦子是个技术活,旁边的婶子割麦又快又整齐,她呢,不懂得刀刃角度,割不动,割下来的像狗啃的。
她忙忙活活割完一垄去打捆。
……
打捆要不多不少正正好,队里只有两个木板车,打捆太多不好垛,少了嫌麻烦。
过了早晨清凉的时候,太阳高悬空中,炙烤着大地,连着土地和麦子蒸腾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