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多的准备,再多的心里建设,终究还是要面对。
床上的钟素素悠悠的睁开了眼,随着清醒,铺天盖地的疼痛直往她脑袋里钻,她没忍住,嗷呜了一声,紧跟着嘶嘶个不停。
“嘶,好疼啊。”
钟素素瘦弱的脸皱成了一团,脚踝一动就钻心的痛,跟之前无法动弹的痛不同,这一次更像剜了肉般的疼。
“爹,我这腿是不是,是不是——”
她揪着钟叔的袖子,见她爹不说话,又越过她爹,看她身后的宁莳月。
“宁姑娘,我这腿?”ωWW.
宁莳月没有急着回答她的问题,她问钟素素:“除了感觉脚踝疼,可还有哪不适?”
她比了比身子,又指了指上臂,钟素素感受了下,摇了摇头,又道:“目前就是脚踝那,疼的我生不如死。”
钟叔听了女儿的回答,看向宁莳月:“宁丫头,素素醒过来,是不是就代表好了?”
宁莳月摇头:“等两天后,伤口没进一步恶化,且有好转的迹象,那基本就是脱离危险了。”
如今她不担心伤口没处理好,反倒是那注射进入的药水是否对症,不够就眼下的情形来看,除了疼,钟素素似乎没其它不适,她还不能肯定是不是痛楚掩盖了那丫头其他的感知,还是说真的有好转。
只能静待两天后再看了,这两天,她也会密切的关注那丫头的状态,及时换药。
见几人不再说事,秦斌犹豫的看了眼贴手的蓝色手套:“宁姑娘,这玩意,可以撕了么?”
他感觉现在手里黏糊糊的,都是汗,沾着有些难受。
宁莳月点头:“可以了。”
话音刚落,就见秦斌直接上手要撕,还好她反应快,再加上离秦斌近了些,及时阻止了他的动作。
“跟我学。”
宁莳月沿着手套边缘一点点挪下了橡胶手套,这才将它们翻过身来,丢进了消毒水里,秦斌虽然不懂宁姑娘为何要如何磨叽,却也照着她的样做了。
“这么做,是防止手套上沾染的细菌感染自己。”
秦斌点头,宁姑娘说的,准是没错,那一刻,他对宁姑娘的崇拜直接攀到了顶峰,和将军肩并肩。
“钟叔,这板药留着,一会给她喂两粒,一天三次,每次两粒,和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