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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辞只是不想惹麻烦,无论是黑衣小侍卫,还是她,暮远知道都很危险,于是本能的隐藏了。
暮远却没想到她同自己撒谎,她明明说的很动人,为他留下,心心念念想要侍奉他,骗他的?
暮远神色冷淡的坐在灯后的阴影里,气压低沉。
朝辞察觉到他有些脾气,便道:“我明日再去钓,保证有,行么?”
暮远阴沉沉的不说话。
朝辞为保小命,努力哄:“最大的,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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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朝辞便跑去钓鱼,她没想到暮远对她随口说的话如此在意,今日鱼儿不好钓,她在溪边坐了许久仍是一无所获。
暮远踩着落叶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朝辞便紧张起来,手一抖,原本上钩的鱼儿都跑了。
暮远望着水面上荡起的涟漪,问:“昨日也这般不好钓么?”
朝辞含糊道:“是啊。”
暮远不再出声,朝辞耐着性子钓鱼,她一边钓一边悄悄打量暮远,忍不住问:“那个……血祭究竟是什么?”
暮远覆着白绫的眼转向她,她看上去有些紧张,原本想告诉她没有这回事,但忽然想起她撒的谎,有些气闷,便道:“血祭自是要献出生命。”
他不悦的凑近她,补充道:“向我。”
鱼儿正俏然咬钩,朝辞手又是一抖,鱼儿“嗖”的一声,跑掉了。
朝辞便问:“那……你要拿我的命做什么?”
暮远顿住,咬牙:“不用你管。”
晨时微光下,姑娘的皮肤透白,像是花朵上的晨露,她努力向他露出微笑:“有没有不用献出生命的血祭?”
暮远忽而想起书桌上的铃兰,他下意识的伸手,又很快克制住,低声:“你不欺我,便不用献出生命。”
她的发丝带着初阳的金色,在微风中起伏,她眼神中有一丝慌乱,又飞快的消失不见,她快速道:“啊,那当然,我就是为你来的。”
他盯着她的眼睛:“为我来的?我怎么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