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罚倒是不重,霁司月干脆的应了,谢田竟然还是不满,他张着嗓子想为自己分辨,江池云却转过头去直接忽略了谢田,问苏景恒,让他做的东西可做好了。
苏景恒点点头,不一会儿一排圆木板靶子从城中运来,又喊来一队士兵将这些靶子立在船侧。
这下谢田彻底熄了火,朝地上恶狠狠啐了一口,再也不说话。
霁司月在一旁看着,立刻回过神来,笑盈盈的对江池云说:“原来将军和我想到一处去了。”
江池云不领她的笑脸,冷冷落下一句“巧言令色。”
霁司月看着他的背影走远了,才嘶嘶哈哈痛呼出声。
现在搬货的事情已经安排好,又有江池云在看着,她便叫灵桃扶着自己去找随军郎中,瞧一瞧这个脚伤。
郎中纪粟之一早就把自己的全部家当:一小包衣服和数十盒药材搬上大船二楼最里面的一间厢房。他这些宝贝药材可不能受潮见水,得离放在最高一层才行。
霁司月来的时候,纪郎中正和陈小九一起将搬运时打乱的药材重新按照顺序一盒一盒码好。
陈小九见她进来,立刻喜笑颜开,瞧见她走路的姿势后又急忙上去搀扶,领她到榻上坐好。
纪郎中笑骂陈小九对霁司月比对师傅还亲切敬重,陈小九笑笑不否认,这阵子在军中有饭吃,有安稳的觉睡,还跟着纪粟之有一份事做,他别提多感激霁司月了,让他做什么他都是肯的。
纪郎中也停下手中活计,来到霁司月身边,帮她诊治。
“小公子,你这可不好舞刀弄枪啊。”纪郎中起身,留霁司月坐在榻上,左脚被包成馒头。
霁司月尴尬笑笑,心道纪郎中多虑了,她的脚被包成这个样子,鞋袜都穿不上,她连门都不会出的。
“每隔两天来这边换一次药,或者让小九给你在房里换也行,应当半个月就好了。”纪郎中往秤盘中放了一片黄纸,开始往上抓药。
陈小九在一旁仔细记着配方和计量,信誓旦旦的向霁司月表示他来换药就可以,不用跑来跑去。
没等霁司月答应,灵桃先开口:“不成不成,你个泼皮小子做事毛手毛脚,还是纪师傅来换药才叫人放心。”
灵桃倒不是真的看不上陈小九,她自己有个头疼脑热身上不痛快时,都是去找陈小九帮她瞧,但是落在霁司月身上,她便是个极为护短的,总想什么都给霁司月按照最好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