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怀已听后神色大变,环视左右,轻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消息?天家身子有怏?”
“哎呀~非也!我是说,天家威仪尽失,再碰上后宫无出会如何。要让后宫无出,可有的是办法!”苏衡嫌弃的看着一脸八卦的何怀已。
“这………群臣大概要按着天家的头认嗣了。”何怀已拢着胡子思索道。
认了嗣之后呢?自古权利的交接都伴随着腥风血雨,更别说这种非嫡亲血脉的权利更替……宗室啊……
当下的苏衡几乎已经确定,前世做局的人是宗室里的某一位了。
无论是今生顺从天家心意推动改制,还是前世挑起柳许两家和苏家的祸事,为的都是让天家失意败威,然后…承嗣!
苏衡起身,对着何怀已一楫到底。
“子平兄,你这是做何。”何怀已忙起身相扶。
“弋阳,天家身边有佞辛之人啊…这几番事,东挑西说,这是…这是要动国本啊……”苏衡双目含泪,情真意切。
“哎……子平兄。你想说什么我都明白。可事已至此,我又能做什么?严良生改制必定是会潦草收场,军改…天家既然有意让军将受制,我等文臣没道理阻止啊!”
何怀已暂时不想管这事。这事插手就是一身腥。
严良生他们打着为民生谋的大义,想逼朝堂诸公让位出田,现在在天家眼里,除了严良生一党是君子之外,别人都是国之蛀虫,屡劝不听,多少人当起了甩手掌柜,等着看严良生倒霉呢。
至于军中,别说消减军户,就是取缔了军户制,他都是双手赞成的。反正每年都要往边疆送粮,送多送少的区别。没了军户,文臣对武人的控制就能更深,遏制了粮草,那群武人就翻不了天。
不过其中若真有宗室的手笔……那这人,的确要提防。
“现今,天家动兵治的决策还未落下,衡恳求弋阳,劝诫一些。天家身侧的佞辛之辈,也望弋阳多多留意,莫再高□□坐了……”说完对着何怀已又是一楫。
“哎唷唷,子平兄这礼真的是太大了。哎…劝君亲贤本就是我等臣子应进之仪,当不等你这么大礼。”何怀已叹口气,将苏衡扶起。这话里的意思就是应下了。
“天家年轻,但是本性仁德。不然也不会听得严良生那斯的。我此去青州,山高路远,也不知道有没有命回来……”
“唉~子平兄莫说丧气话。你此去缺什么,我着人给你备足了。其他都不是大事,你要保重身体。多则五载,你必定得归。”何怀已打断苏衡的话,断定道。
“哎……”苏衡摇摇头:“我归则意味着天家的新制惨败收局。为臣子言,实乃大悲。严良生若不是这么急进,我对他也是有几分真心敬意的。
弋阳,我知道你心中想些什么。但是,朝堂内斗如灶上水沸不止,而天家如釜冠。冠在,水开即止;冠掀,水干釜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