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在上,他们二人就这样立在那圈光影里沉默不语,谢故利落而精致的下颚线不知怎么染上了微末的冷鹜,室内沉重而又硝烟味弥漫的氛围笼罩在两人身上。
终于,不知过去多久,谢故眉目微微动了下,双脚往后稍微退了一点,嗓音吐出喉骨时,冷淡中掺了几分凉,“抱歉嫚嫚,我做不到。”
室内那氛围好像就在这一刻里,如同一直被吹鼓的气球般被突然泄了气松弛了下去。
姜嫚闻言,想笑又不想笑。
她应该是感谢谢故如此坦诚连佯装说一句迎合她的话都不肯还是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那是一根刺,拔掉这根刺最好的方法,就是令他心脏那块地方的肉溃烂发疼才行。
姜嫚重新回到沙发,收起那些没有用的感情,阖眸沉思重新考量,大约隔了一分钟后,她看似妥协的开口道,“我知道了,你先去洗澡吧。”
谢故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就进了浴室,那些想说的话并没有说出口。
其实都是来回重复的没必要的话,无非就是解释他一定要管叶允之的原因是因为她孤身一人,他做不到袖手旁观。
这样的话没有百来遍,也有十几遍了,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姜嫚垂眸从沙发里起身,兀自一人躺进了被褥里,在想事的思绪中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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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7点。
谢故体内生物钟觉醒,几乎是掐着闹铃响起的最后一秒先手关闭了即将就要作响的铃声,他眯了眯还不算清醒的双眸去看旁边,发现早已是空无一人,就连被褥都凉了。
男人眉骨罕见的跳动了下,脑子一下就过滤到昨天他们二人对峙的问题。
虽然当时姜嫚表现的很正常,但就是因为很正常,才显得不正常。
加上在这个时间点她不睡觉——
谢故掀开被子下床去浴室梳洗,又接着去衣帽间找到昨天早就准备好的衬衫西装穿上,等着一切完毕后,他才出了卧室。
楼下佣人正在忙,谢故扫了一圈内外都没发现姜嫚的身影后,于是便招呼来一边的陈妈问,“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