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这个物种或许姜嫚并非了解透彻，但是经过韩炽和容恪这么一点拨倒是思绪清晰了不少。

“我大概知道要怎么做了。”

女人换了一个地方站着，眼神眺望窗子远处，心里盘算着大概还有多少时间谢故能到瑞士。

听筒那端沉默良久之后还是出了声道，“碰上什么事了，嫚嫚。”

“没有。”姜嫚指尖点了点眉心，嗓音一如月光一般的淡，“我大概就是在想，如果叶允之这么多年都没办法让谢故在变故中优先选择叶允之，那我又凭什么呢？”

容恪闻言立即道，“sorry，如果我知道你如今会反复纠结这种事，两年前我就不应该接近用命令的方式让谢故一定要爱上你，不成功便成仁，没有最优解我们还有——”

“不，绝对不行。”

姜嫚眉眼很是冷艳，甚至于到了冷厉的地步，她几乎是碾着容恪最后说话的音节快速吐出字眼，最后红唇又翕动了下，“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最优解你能甘心？蛰伏这么多年，寄人篱下这么多年，如果不是一网打尽，以后我们还是会死，你懂么？”

他怎么会不懂。

但是那是谢故。

凉薄冷漠才是他真实脾性，而这种脾性甚至已经渗透进了他骨髓当中。

姜嫚挂断了电话，她有些头疼，又有些冷，寂静无声坐在沙发里抬头仰望着星辰。

＊＊

翌日。

尤尤刚披上外套就看见扎着一个低丸子头过来的姜嫚，待她走近后才发现女人脸上的倦色，以及因为寡白脸蛋而显得异常明显的乌黑眼圈。

“你怎么了嫚嫚姐？一夜没睡啊？”

这眼圈不是一夜没睡熬不出来的。【1】【6】【6】【小】【说】

姜嫚也没有否认，颔首很是疲惫出声，“嗯，昨天晚上在想事。”

她话音刚落，场务小哥就出现在她们眼前，手上还拿了四份早餐，先是给陆路和副导送了过去，随后才把剩下两个交给了姜嫚和尤尤。

他压低音量对着姜嫚轻声道，“还是和以前一样都是嫚嫚姐你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