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跑出来了!”
出口近在眼前,右侧的小木屋中忽然传出一声惊叫,一个侍卫打扮的男人冲了出来,“铮”一声拔出了腰间雪亮的长剑。
“你们是怎么跑出来的!”他喝问了一声,又像是反应了一瞬间,忽然一改方才打算询问的态度,直接攻了过来。
阿槐三人方才在凹凸不平的肉堆上发足狂奔了一刻钟左右,平日又加班加点炼丹,不停下还难以察觉,一停下便觉得一股疲惫从体内升起,慢慢缠绕住身躯。
男人的剑术肉眼可见的不熟练,他握剑的时候甚至不小心割伤了手指。
阿槐母鸡一般张开手,护住丹朱和蒲蓝芳。
见此情况,阿槐忽然觉得可以谈谈。
“我们不是故意的。”阿槐说,可侍卫模样的男人却不接话,摆开架势就要同阿槐一决生死。
他脚下不稳,剑法缺少章法,一阵乱劈乱砍,阿槐将两人推出去,一人招架住男人乱舞的长剑。
男人剑法不好,可力气却出奇的大,剑光乱飞,阿槐躲闪不及,忽然被剑身打了个结实,男人或许也没想到会打到阿槐,手一抖,剑刃擦着阿槐的身体划过。
很快,阿槐已经干掉的血衣再次被血染湿。
这次的误伤似乎给了男人巨大的勇气,他眼里迸发出极其强烈的光,一沉腰,将剑一甩,剑尖直指阿槐的面门。
“阿槐姐姐!”丹朱刚叫一声,蒲蓝芳就捂住了她的嘴,紧张的往外面出口的方向靠了靠。
阿槐勉力支撑着,躲闪间身上的伤口不断增多,最严重的就是右边腹部被长剑穿透,鲜血不断地往外流。
阿槐一脚踩滑,跌撞的摔在地上,脸上犹带着错愕。
男人脸上的笑意逐渐放大,他双手握住剑柄,悍然从头顶劈下,一股疼痛从下腹升起,男人脸色一变,双手松开剑柄,捂住下腹神情惊讶的向后侧头。
他只来得及看一眼,一阵炫目的光闪过,男人肩膀被人按住,他觉得脖颈一凉,下腹的疼痛仿佛也不算什么了。
鲜血喷薄而出,他死命捂住创口,源源不断的血液从指缝间挤出来,很快染红了他的前襟。
“你……”
男人声音嘶哑,刚说出一个字,喉间咕咚一声,无力的躺倒在地上。
他被人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