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日,她们三人几乎是明目张胆的在密谋着逃跑的计划。
向丽从来不参与,但也从不向其他人表露她们的想法。
或许是因为人少了,这几日鼎中的血肉比寻常还要多,她们被侍卫驱使着去炼丹,忙碌非常;林絮炼完上午最后一炉血茸丹,走前回望炼丹室高高的穹顶,仿佛透过穹顶看到了上面的景象。
这里到底是哪一方势力促成的呢?
近几日收集到的消息里显示,这里的丹修来路多样,有的是散修,有的是宗门修士,还有像丹朱这样,幼年被检测出来具有修丹道天赋的孩子。
“其他人怎么办?”
蒲蓝芳脸色一贯的苍白,她不安的握紧双手,忐忑的走来走去。
“我们管不了那么多人。”阿槐扎紧了腰带,牵住丹朱的手“今晚人就会送过来,这次不走,我们不一定能等到下次时机了。”
阿槐有种莫名的魄力,林絮和蒲蓝芳对她都表现出格外的信任。
三人都很平静,默默地吃完饭,又进了炼丹房。
向丽坐在最里面的位置上,随着一阵隆隆的响声,鼎中此时又被装满了血肉。
“这样真的出得去吗?”蒲蓝芳声音颤抖,看着阿槐先将丹朱抱上了冷却的丹炉,让她顺着往上面爬。
丹炉表面光滑,几乎没有辅助法纹,丹朱爬一段就滑一段,很是费力,但终究是一步步往顶端去了。
“怕你就别跟上来。”阿槐紧盯着丹朱,不耐烦的回答。
蒲蓝芳胆子颇小,这些天将这个问题问了无数遍,开始阿槐和林絮还会耐心安抚,此时正是紧急的时刻,两人也无暇去抚慰她,一个注意着丹朱,一个关注着门外。
另一边向丽淡定的拉下铜环,一阵熟悉的声响后,肉香缓缓飘散。
向丽像是完全没有和她们离开的打算,眼皮也不抬一下。
“拉。”
丹朱已经爬上了顶端,丹炉顶有一个可以开合的圆状盖子,有一点与丹炉焊接着,每每拉下铜环,盖子就自动弹开,好让鼎力的东西借助高低差异,全部落进丹炉里。
蒲蓝芳紧咬着牙齿,她的手虚虚的摸着铜环,听见阿槐的声音,像是停顿了一瞬,又像是毫不犹豫,她拉下了铜环。
伴随着机扩运转的声音,蒲蓝芳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要是我没拉就好了,出去死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