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也不想让卿卿失望受伤,但这样的事,早告诉她以便于早提防,若最终证明是他们想多了也并不损失什么,总之实在没必要瞒着她。
于是,曲莲便将消息传递给了一两,由她告诉了慕云卿。
而慕姑娘听闻这个消息后的第一反应是……
“从娘亲与我提到樊靖这个名字至今,也不过才短短数日,容锦的人就调查得如此清楚,难道是他一早就安排在月秦的人吗?就像大梁的这些暗桩一样?”
一两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一样的,我之前曾无意间听南星他们说起过,月秦的那些人似乎是被主子派去找什么人的,与江山社稷无关。”
“找人?找什么人?”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南星他们没细说。”
清眸流转,慕云卿朱唇轻抿。
她总觉得,容锦的秘密似乎不少呢。
再说一两见慕云卿闻听樊靖一事后好像并不怎么意外,倒是让她有些想不通:“小姐,难不成您早就知道此事了?”
慕云卿失笑着摇头,心说自己又不是神仙,哪有那么神机妙算。
只不过当日听娘亲提到那人时她就隐隐觉得不对劲儿,家世太过清白,清白到让人想调查他的人际关系都难,而且死的时间也太巧,许多事情都让人无从查证。
一两还欲再说什么,却见婢女推着沈琴芳从外面进来,她便咽下到了嘴边的话,不像秋桑那般,全然将沈琴芳当成了自己人,有话有事毫不隐瞒。
方才从一两口中得知沈琴芳可能有事隐瞒,慕云卿略怔了一瞬,随即掩好眼底的情绪,神色自若地起身相迎:“娘亲怎么过来了?您腿脚不便,有事派人来叫卿儿过去说就是了。”
“不碍事,左右闲着也是闲着。”
“对了娘亲,不日我和容锦大婚,我还想多请一个人。”
“谁呀?”
“姜伯。”慕云卿笑笑,自顾自道:“虽说自您和爹爹出事后家里便与他甚少来往,但不管怎么说当年他都曾有恩于咱们家,况我又听说他人如今就在距离京都不远的徐州城,若不请他一请,倒像咱们忘恩负义似的。”
“啊……这样的事你拿主意就好,毕竟你马上要出阁成为当家主母了,许多事情不必再过问娘亲的意思。”
慕云卿垂下眸子,音色淡淡:“好。”
“不过你提到成亲,娘亲倒是想起了一件事,陪嫁的丫头你可都挑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