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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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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脉是东原之术,我不懂,但是阿娘交了我观面色诊毒。你可让我见他一面。”

“几日后景王寿辰,你可有被邀请?”

“使团应该会拿到一两张请柬。”

“我们那日见,我把解药带给你。你若能早些到,我带你见见那位兄长。”

阿禹古在国公府待了一整日,该告辞了。离开国公府没多久,在步行道的拐弯处,一个少年靠在路边的树上朝阿禹古笑得十分诡异:“又去帮情敌解毒了?”

阿禹古:“笑话,哪有那么毒需要解!若是真有,帮她解了,她才不会觉得自己对岑沐风有所亏欠。多答尔,你今晚不是要赴宴?怎会在此游荡?”

多答尔:“宴会刚刚结束,认识了一些东原奇奇怪怪的贵族子弟,下次倒可以带你见识见识。对了,你在国公府待了一整日,求亲的事可有进展?”

阿禹古:“现在去求亲无异于找死,还是先陪她把眼前的事了结。”

多答尔:“你真是中毒不浅。”

阿禹古:“什么啊!我至少拿到我父王的解药了。”

多答尔:“我看只要那个岑沐风还在,你就没戏。还是哪天等那个淯王把岑沐风给咔嚓了,你再来不迟。”

阿禹古:“我觉得那天也不远了。”

这几日沈慕瑶专心把安达王的解药制好了,又把府中养殖栽种的所有药剂,单方的、复方的,都在兔子身上试了个遍,未曾找到寒枯冰芩的解药。眼见景王的生辰到了。太子虽名义摄政,景王才是履行了实际上的摄政职责,各路官员都想着好好巴结他一番,均在绞尽脑汁准备生辰贺礼。沈慕瑶一心制解药,无暇顾及这贺礼,景王生辰一大早,沈慕瑶从国公府药库里挑了根千年野参,换了身桃红色喜庆的礼服便上了马车,去了景王府。沈慕瑶心想,她这贺礼一看就相当应付。不过今日众人的贺礼定都十分别出心裁,她这应付了事的没准还会显得颇为实用。

沈慕瑶早早就到了景王府,她在府里四处溜达,想找到阿禹古,连个人影也没见着。这景王府倒是有些时候没来了,正值秋季,王府内成片的枫树和银杏交替种植着,一片片金黄和红艳把王府装饰得格外喜庆和热闹。沈慕瑶欣赏这着大气的庭院,不觉绕过一个小径来到庭院僻静的一隅。这里被一片楠竹挡住,里面有个小塘,塘中的睡莲静静开放,四周各色的锦鲤游来游去,沈慕瑶看着一会就出了神。

“瑶儿,你还是这么喜欢看鱼。”沈慕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她回过头,是淯王。沈慕瑶此时不知该如何面对淯王,表情有些尴尬,只是轻轻唤了一声:“皇兄。”

“那日是我失态了。本就酒量不佳,不该多饮,如今戒了。”

“无妨。皇兄一直太过隐忍,畅快淋漓一下也好。”

“那日虽是醉话,却都是真心话。”

淯王这话说得沈慕瑶心中一阵难受,她一直视淯王为亲人,淯王却视她为情人,如此这般今后如何相处?沈慕瑶决心此时得把话说清楚了,便道:“皇兄,你我相伴十余年,却总感觉之间有层隔膜。皇兄有什么想法从来不直接与瑶儿说,而是想些法子牵着瑶儿按了你的想法走。时日久矣,瑶儿竟然也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有什么话不爱与兄长直言。近来,瑶儿才发现,彼此之间有什么误会,还是说透了比较好。说透了,不该有的误会便不会有。不该有的妄念便可以放下。”

“瑶儿,有些话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不知该如何说。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有家世傍身,有帝王疼爱,可以肆意而为,随欲洒脱。我虽为皇子却无所依傍,所有想要的东西只得自己一步一步去争取。若是没有实力,如何保护你,拿什么喜欢你,又凭什么去娶你?是怪我有话不说,可是即便不说,你也看到了,都有人逼我另娶他人。而且我不说出来,你竟然能不知道我的心意吗?”

“不知道。董妃娘娘与我有抚育之恩,皇兄与我有相伴之情,即便你不用那个什么劳什子的鸢尾毒引我,我也会为皇兄走一趟望苍。可为什么有话不愿直说,偏偏要牵根线引我去?我又不是风筝,不是木偶。一直以来我尤其讨厌这种相处方式。但是皇兄让我也习惯了有话不直说,我便不说,那不代表我不知道。你每每设了局让我跳,我便只有觉得你全想利用我而已。”

淯王被说得眼底已经有些湿润了:“瑶儿,很多时候,我确实开不了口叫你去做那些事。我不想叫你觉得很多事情我只得借助于你,我也很厌弃自己如此,更不想你也嫌弃我这般无助。但局势很快就会改观,今后,我保证不会再有这些事情。以后,有什么事,我定然直接同你讲。”淯王说着,觉得心里莫名的害怕,眼前这个十多年日日相伴的心中唯一所爱的女子,似乎要丢掉了。淯王往前走了几步,想去握住沈慕瑶得手,寻求一些宽慰。沈慕瑶却后退了几步,躲开了。

“瑶儿从小到大视皇兄为亲人,从未对皇兄动过男女之情。皇兄这许多年对瑶儿是有些依赖,不见得是男女之爱。不然皇兄怎会另娶了他人?皇兄不见得真爱瑶儿,不过是眼下瑶儿心有所属,皇兄觉得有些失落罢了。”

“心有所属,你说得是那个督尉使?”

“是的,瑶儿惟愿此生可以与他携手白头。我一开始并不知道是你刺的岑大人那一剑,也就是送我哥那天我才知晓实情。此后我未告知岑大人,并不是想故意欺瞒于他,而是不愿意看到你我因此反目。毕竟皇兄也是为了治愈瑶儿的心疾。但是,此种事莫要再发生第二次。如果岑大人再因淯王府受到任何伤害,那便是逼我与你为敌!”

“瑶儿,你从小总觉得旁人接近你是看中了你的家世和背景。你摒弃一切知晓你是沈慕瑶而爱慕你之人,觉得他们爱的是沈家的财富,爱的是公主的名号。可是因此,你也一样排斥于我?可是,岑沐风不过是景王牵制你的一枚棋子,你怎知道他一开始便是真的不知晓你是裕桢公主?他多年前可是国公府的常客!”

“都十多年未见,便是我也不记得岑大人当初的模样了,更可况这些都不重要了。我认定了岑大人的为人,便不会轻易动摇我对他的看法。不会因为三言两语就否定他的人品,便认为他是奸佞小人。皇兄莫要执着了,这样我们还能留些往昔的兄妹情谊。”

小径的拐弯处,忽然传来竹叶摩挲的沙沙声,似乎有人走过。两人转身一看,是岑沐风。不知道两人的对话他听到了多少。

岑沐风走过来,按照礼数朝淯王恭敬地行了礼道:“见过淯王殿下。”淯王没有回应,只是眼中余光看向岑沐风时寒意至极,似乎如冰刃一般能杀人。

岑沐风直起身走到沈慕瑶面前,并没有行礼,而是伸出了手,却又悬在了半空,等着沈慕瑶自己把手伸过来。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和宣战。沈慕瑶看了一眼淯王,犹豫了片刻,但想到有些事情要想如愿,撕不撕破脸,斗争都是不可避免的。沈慕瑶伸出了手,握住了岑沐风的手,两人一同朝小径的另一边走去。

沈慕瑶没想到景王会请了岑沐风来,看来淯王说得没错,景王果然是想通过岑沐风拉拢沈家为他所用。沈慕瑶没走两步忽然想起来她来这一大早是为了来找阿禹古的。这刚刚牵了手是不是算和好了?一会碰到阿禹古,大人可别又要置气了!马上就要走出这条小径了,外面人来人往,不便多言。沈慕瑶赶紧说:“刚才的对话,不知道大人听到了多少?那日的事还需要瑶儿解释吗?”

岑沐风握紧了沈慕瑶的手:“不需要了。”他又手掌朝上伸了另一只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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