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果摸摸膝盖,悄悄的将姿势改为蹲坐,用长袍盖住,从外也看不出什么区别来。
肚子饱了又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阿果开始困倦起来,低下头小声的打了个哈气,往常这个时辰,都做完晚课入寝了呢。
左侧的阿姐轻轻扯了扯阿果的衣袖,后者慢慢的靠过去,安心的开始打起瞌睡来。
直到“砰!”一声响起,阿果打了激灵回过神来,擦擦嘴边的口水,见有许多的小珠子跳散开来。
记得阿练之前叮嘱过的话,阿果不敢做出太大的动作,其中一个珠子落在面前不动了,阿果从宽大的衣袍下伸出手,迅速的抓起珠子缩回来。
低下头将那颗木珠子捏在手中把玩,阿果困意已消,捏着珠子叹了口气,唉,还好阿练说会寻到人将林娘子安全送出去,还好,她不用跟自己一样跪在这儿听人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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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福善堂的后院,阿肆轻轻推开左侧的一间房门,见屋内没人正准备离开,却发现这间房中墙上挂着许多奇怪的刑具。
犹豫片刻,阿肆掏出火折子点燃一侧桌上的烛台,向着四周照了照,只见房间内地上和部分墙面有铁锈色的痕迹.
伸手摸了摸,指尖尚未靠近鼻头,阿肆便忍着反胃的搓了搓手,紧皱着眉头将烛台吹灭。
这几间屋子的情况都差不多,刑具却是不一样的,阿肆轻声轻脚的踩上屋檐,悄无声息的摸回沈见知和林引苏趴着的厢房屋顶。
再次和沈见知交换完信息,沈见知眉心颦了颦,转过头和阿肆一同看向院中最后几排。
院中情形越发紧张,除了跪在地上的人以外,两拨人逐渐对峙起来,柳大娘子身后已站了几位强壮的仆从,柳老太爷也不坐在太师椅上,而是背着双手在正屋门口来回踱步。
那张干瘪的嘴里说出的话与口气一般令人作呕,对柳大娘子极尽恶毒侮辱挖苦之言,听得林引苏都想直直冲下去打人。
沈见知瞳色逐渐冷了下来,见双方逐渐有要动手之意,看这架势若是动起手必定死伤不少。
沈见知抬眸望向三人跟来时的方向,只能瞧见远处一片深深的晦暗。
沈见知再次靠了过来,与阿肆附耳交谈,这次靠得更近了些,林引苏感觉后脑发麻,将头往前又伸了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