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夺走玩具关闭,我拉着他离开。
三楼的墙壁上挂了很多装裱的画,有动物、植物,甚至我自己的自画像。
蛇尾盘住,他停了下来,我介绍着这些都是我用不同的材料制作的画,有油画棒、水粉、水彩、水墨、生活废弃物、布艺等等。
观摩着我的自画像,他伸手触摸,指尖被玻璃框给挡住。摸不到自画像里的我,他就直接捏我的脸来了。
“这是我十八岁那时画的自画像,纪念成年嘛!”
阿提卡斯搓着我的脸,指着另一个人物半身像,我会意地解释:“那是苏菲奶奶,风语镇上的镇长,隔段时间就来这里探望我一次。我给她画了好几幅画像,她还挺喜欢的,大部分都拿回家去了。”
明白地点点头,阿提卡斯蛇尾游动,浑圆又粗壮的尾巴在地板上摊成长长一条,走过廊道到了转角楼梯处,一副坐立的全身像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直起上半身,蛇尾让他拔高,更为凑近画面。
“这是谁。”
对着他的尾巴当跳绳的我来回一跳,激动又自豪地介绍道:“那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朋友,巫师阿雅!”
“巫师?”
“是啊,阿雅是非常厉害的巫师!会很多种魔法,还会做很多药剂,见多识广,强大美丽,不过他很低调,也不喜欢麻烦。”
“唯一的朋友,那我不是洛兹的朋友吗?”
我哈哈一笑,手贱地摸了一把他顺滑的黑发,“你不是我的预备丈夫吗!”
“……”
他眨了眨眼,金色的竖瞳透着几分懵懂,可又像是在自我怀疑。大概是想不明白,他放弃了纠结,心情很好地点头承认预备丈夫的角色设定。
这张画是全身像,采取了略微放松的往后靠的坐姿,阿雅穿着长衫,手里握着一串珍珠项链,灰色的眼瞳注视着窗外,披肩的银发像流淌的月色。
我求了他两年,他才答应当我的人体模特,让我画他的画像,然后装饰在城堡中。
我总觉得自己技艺粗苯,无法描摹出他全部的美丽。他的美就像精灵那样通透晶莹,泛着冷意,是不能亵玩的至高珍宝。对比起阿提卡斯这样散发着快来把他弄乱的吸引力来讲,这俩像是两个极端。
大概就是,我会把阿雅供奉着,想玷污又不太敢,而对阿提卡斯我就会将他丢在泥潭里,然后看他在里面挣扎。
虔诚的呵护与欲望的欺辱,这不矛盾。
坏心思的我如此想着,但完全不敢泄露这种想法!
“你画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