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恰好在这个时候抬起头。

气氛谜之尴尬。

牧佑跟晏行对视了一秒，干脆破罐子破摔：“我说我的刀叉不好用，你信吗？”

晏行眼中似乎闪过一丝笑意，“我认为你可以用手，我父亲每次都是用手的，他一直觉得我用刀叉很麻烦。”

“这样？”牧佑感觉自己又行了，干脆不装，直接上手拿起三明治开始吃。

“我也有不擅长的餐具。”晏行说，“比如我不会用筷子，有次我父亲做了灌汤包，我用筷子夹，弄破了，里面的汤汁全流出来，父亲说我浪费。”

“确实很浪费。”牧佑身有同感的点头，“灌汤包的精华全都被你浪费了。”

“所以，我后来改用勺子。”晏行似乎笑笑，“或者，你教我吃灌汤包。”

啊，这……

三十岁男人撩人的花样还挺多。

“好呀。”牧佑弯眼笑着，“你给我做灌汤包，我就教你。”

“我很少做中餐。”晏行沉吟片刻，“不过我看我父亲做过很多次，应该可以，下次邀请你去我家，给你做。”

这就，又有下次了？

牧佑眨眨眼，“你说的，我记住了。”

晏行：“嗯，你记住吧。”

三明治很快吃完，两个人出门的时候是九点一刻，晏行抬手看了下表，“我约的是十点之前到，从这里开车去画廊大约需要半个小时，你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熟悉资料。”

晏行说着，倾身过来从手套箱里拿出了一沓资料。

牧佑翻动画廊的资料，“是油画展？”

“对。”晏行顿了顿，“抱歉，我不知道你是否对油画感兴趣，我父亲叫我今天代替他去参加他一位朋友的画展，如果你不喜欢油画……”

“那就只能坐在画廊的休息区喝咖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