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们一直不回来。”黄瑶理直气壮倒打一耙,去沙发上找拎来的帆布包。
客厅另一角,刘蓓低着头听唐小龙的训斥。
“你发什么疯呢?她疯你就跟着她疯?不是你哭什么啊?我说你什么了你就哭?行了我不说了,你把那眼泪憋回去。”
他越这样说,刘蓓越是觉得委屈,更何况没法跟喝醉的人讲道理。
她原本还在小声啜泣,现在却哇的一声哭出声来,把唐小龙吓了一跳。
“快走,我们快走。”黄瑶抓着包催唐小虎上楼,还不忘吐槽,“她也太能哭了,这一会儿哭三遍了。”
唐小虎被她拉着走,给了唐小龙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你这是管杀不管埋啊。”他笑着说,似乎心情不错。
唐小虎的卧室在楼上,黄瑶推着他进了卧室,从包里翻出一个盒子,又套娃一样从盒子里拿出小盒子。
她举到唐小虎面前:“虎叔,你给我打耳洞吧。”
“我哪会这个。”唐小虎不接。
但黄瑶却拆开包装,将工具塞到了他的手里:“这个很简单的,不用学,直接上手。”
唐小虎端详着手里的东西,那是一个白色的塑料制品,大概打火机大小,顶部可以按动,一侧留有空隙,空隙处有一根细长的银针。
银针非常尖锐,闪着寒芒。
所以黄瑶是想要他用这个东西,亲手给她打下耳洞。
他不可能做到,光是想象黄瑶被这样的针扎一下,他都觉得头皮发麻,更何况要亲手用这根针刺穿她的耳垂。
他把东西扔回盒子:“不行,明天带你去医院打。”
但黄瑶却不依不饶,她找了一圈,发现卧室没有镜子,就跑到卧室内的洗手间,对着镜台看自己的耳垂。
她拿着专用的记号笔,在自己的两边耳垂画好位置:“你看,这有酒精棉可以消毒,我已经把位置画好了,你轻轻一按就行,一点都不疼,也不会出血。”
“你打过吗?”唐小虎问。
“当然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不疼?”唐小虎抱着手臂,倚在门边看她。他的眼神依旧坚硬,分明就是拒绝。
“大家都说不疼,”她又黏黏糊糊地抱住唐小虎的腰,“而且我今天喝了酒,更不会疼。”
暧昧一瞬点燃。
说这话时,她的手臂环过唐小虎劲瘦的腰,像一块牛皮糖,怎么也撕不掉。
她的声音软糯,脸色有些潮红,下颌在在唐小虎胸膛上蹭来蹭去,但双眼却亮的有神,分不清是真醉还是装醉。
唐小虎鬼使神差地想起了刚刚听到的那句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