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无奈地扶了扶额,有些头疼地撑起一旁的伞去了前边的店铺。
“你这半年来了三次,就已经将我的门砸坏了两次,难不成当真看它不爽?”
外边穿着一身大红袍子的姑娘还举着手,陡然看见了给她开门的人,又听了这一句,不禁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这说的什么,我不也没想到它如此脆弱嘛!”
红袍的姑娘熟稔地跨了进来,将手中拎着的油纸包朝着桑玥手中一塞,继而退后了两步仔细观察她的脸色,忍不住皱了皱眉:“怎么脸色又差了几分,你是不是没好好喝药?”
桑玥不紧不慢地打开油纸包,从里面捏出一块点心来送到了唇边,闻言后失笑着摇了摇头:“我可是日日喝药,一顿未少。”
虽然只是些止痛的药。
再好一点儿的药,买回来有无效果不说,便是她身上的钱财,也供不起她天天喝那些好药。
她垂了垂眼帘,并不拒绝对面姑娘伸过来要给她把脉的指尖,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腕,一时间还有些闲情随口安慰她:“我都喝了近十年,也未曾见有什么效果。大概也就这样了,你不必如此忧心。”
这话叫顾芊荷听了真心将给这人按在地上狠狠揍上一顿,然而对着桑玥这张苍白的脸又实在下不了手,只得用力翻了翻白眼,瞪了她两下:“这说的是个什么?什么叫就这样了,你才多大呢,就整天胡思乱想的!”
姑娘的脉象实在不好。
顾芊荷紧蹙着眉头,重重抿了抿唇角,不再说什么了,只沉默地循着一股草药味儿找到了厨房里还放在砂锅中的东西,直接将锅盖掀起了些,当即黑了脸。
身后深感不妙而跟来的姑娘低叹了声,默默抬起手捂住了耳朵,想借此挡住了她下一秒就开始发飙的火气。
“范月!”
顾芊荷给她生生气笑了,明知她瞧不见,还是下意识地指了指那砂锅中的汤药:“你每日只喝一些止疼的药能有什么用?!这玩意儿能治病吗?!”
姑娘垂着脑袋,安静听训,并不反驳。
顾芊荷一看她这可怜样,心底的火气硬是被堵住了七分,嘶了一声,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终于缓了缓声音:“我上次给你的那些药呢?喝完了吗?”
桑玥眨了眨眸子,默默点了点头。
“我让你照着那个方子去买药,买了吗?”
顾芊荷怒容又敛了敛,继续问道。
姑娘这会儿迟疑了下,先是慢吞吞地点了一下头,随后又摇了摇脑袋。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