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途换了更正式的西装,靠在更衣室外的墙壁等。
看到推门出来穿着婚纱的人出来,他不由自主站直了。
只见她戴着白色头纱,让他有些看不真切雪肤黑发,烈焰红唇,但一双盈盈目光偏偏像能穿透薄纱一般望过来,时途的心像停跳了片刻一般,全身发麻。
他缓缓说:“回头……我们也定一套婚纱穿吧……”
温萧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写着“我们到底还有多少戏没演完”的反问。
站在白色幕布前,雪白的婚纱上铺满的水钻在灯的照射下闪着光,将她映衬得宛如仙子。
穿上婚纱的温萧,谁都能一眼看到她惊心动魄的美。
时途在心里比较了一下两组造型,不,这样两个样子,他都有些小气不想让人看。
或许因为谈成了合作,温萧心情很好,朱上心提的姿势,她毫无障碍地完成。
只是苦了时途,美人挂在他脖子上作撒娇状时,他还要装出一副云淡风轻面对镜头。
朱上心十分满意收了工。
时途趁温萧回去卸妆换衣时,若无其事说:“我家夫人的单人照,回头你多洗两张小样给我。”
朱上心正掏出胸口的笔记,在划拉着什么,停下笔看了他一眼,往前加了几笔:“我说哥们,你怎么还不如新娘放得开?都说这件事上,男人还是得占据主动地位的,我看你啊,钱管不着,床也管不上?洗多小的尺寸?”
这话说得隐晦又露骨,时途轻咳了一声,忽略前面的虎狼之词:“能放进钱包就好。”顿了顿,似乎还是不甘,又说,“不是不主动,是需要等。”
朱上心停下笔,像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一样,用两根手指比了打啵:“你们……不是夫妻吗?”
时途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拍了拍胸口露出一角的结婚证:“小孩子不懂。”
这时,更衣室的门打开,时途不由自主收了声。
温萧忽略他的眼神,神采飞扬地直向朱上心而来:“我刚想到,放橱窗里的照片,你在不显眼处,加上一句‘与杨瑞成旗袍店合作’,这样也能给你带点客,毕竟我师父的店还是很出名的。”
她打的主意是,哪怕只是路过,旗袍店信息也在橱窗里展示,不用进来询问。毕竟,能否进门已经刷掉很大一批人。
朱上心想了想,点点头:“行,这不麻烦。你们给我个联系方式,等宣传照做出来,我拿给你们确认一下。”他看了一眼时途,眼里的嘲讽不言而喻。
时途接过他递来的纸笔,写下他的联系方式。
拍完照从照相馆出来,日头已经西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