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云峥的母亲沐夫人却十分不赞成,日日来信劝说,信中内容越云峥也知道,无非是说顾家对阿竹不好,只是阿竹是个重情义的,即使此时带走阿竹,以后顾家挟恩要挟,阿竹顾念着养恩的,到时候一辈子拉扯不清。不如现在趁乱认清顾家的真面目,阿竹便不会顾念顾家,以后也可以走个干净。
越云峥却不认可,觉得带阿竹去冀州散心,天高地阔的,时日久了自然就忘记了。
这几日母子两几乎日日写信,试图驳倒对方,越云峥提笔写下今日的信,心中洋洋得意,向沐夫人说明自己明日就要带阿竹去冀州。
才刚放下笔,屋外侍从便急忙忙叩门。
越云峥将信纸折好:“何事?”
“启禀大人,山上似有山匪出没。”
越云峥突然想起定北王府最近的异动,又想起阿竹的京城里的美名,心中有了个猜测。那些人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到阿竹头上。他将信纸丢到一边,顺手拿起配剑,开门厉声问道:“情况如何?”
那侍从躬身跟在大步前行的越云峥身后:“那些山匪怕是才山上,附近兄弟已经过去了,那群山匪将不知顾家小姐……”
越云峥心烦意乱,他的兵里有内鬼啊,现在只望阿竹一切平安顺遂。
这头,阿竹刺伤跟上来的几个山匪,继续往前跑。
她原本想要回到嬷嬷所在的那山洞,却怕被发现连累嬷嬷,只好躲在另一处山洞。
山洞阴暗潮湿,阿竹的右腿又开始痛起来,她按住穴位给自己按摩,却听见有几个山匪走到附近,正激烈地议论事情。
“那定北王世子已经反应过来了遣人进攻,我们怎么办。”
“咱们要把那顾家六小姐找到,不然咱们都得死在这。”
“咱们都把山上翻了个遍,这人就是不出现啊。”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讨论不出个什么。
最后一个人粗声问道:“严顾兄,你怎么看?”
阿竹听见一个熟悉的干净温和的声音响起,这声音似乎就是之前搜救的那人。
“多说无益,不如我们再搜查一番。”
其余山匪纷纷响应,四散找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