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炎猛的把头扭回原位,有些心虚。
“……我……没事。”
干呕了半天又什么都吐不出来的阿药放下捂着嘴的手,疲惫的出声安抚时炎。
她能感觉自己在颤抖,除了冷,更大的是因为愤怒。
极致的,能把脑海烧成一片空白的愤怒。而引起愤怒的原因则是突然出现在她胸口,幼稚又恶劣的,如同儿童画一般歪歪扭扭的标记。
简陋的红色线条勾勒出了鸟笼的形状,印在白皙的皮肤上,那道结痂脱落后留下的粉色伤疤就像被关在笼子里,无法逃离的鸟儿一样。
虽然早就确信秀井那句‘我给你留下了标记’不只是说说而已,可她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方式。
看到图案的那一瞬压抑的恐惧包裹了全身。就像她从脱离过秀井一样,活血对方下瞬间就会出现,捧着她的脸,深情的喊她‘小鸟’。
恐惧稍微减退后她慢慢的感觉到了愤怒和恶心。对方在她身上留下这种图案的行为无疑是一种侮辱。她像是卑贱的奴隶或是牲口一般,胸口上的图案就是主人给她烙上的代表屈辱的印记。
这一认知让阿药在那一瞬间感到了反胃。
阿药坐直身子,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等那股恶心感渐渐褪去之后才低下头,再次看向心口的位置。
刚刚折腾了一阵后,现在白皙的皮肤上只留下了极浅的红纹,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淡,直到随后消失不见,就像融入了皮肤,与她合为一体。只有还残留在皮肤上,如被蚁虫啃咬一般,火辣辣的,又细碎的疼痛提醒着她,这一切都不是错觉。
暗粉色的疤痕在过于白皙的皮肤上异常显眼,阿药抬手用指尖轻轻蹭着那道疤痕,垂眼看着榻榻米上的纹路,没有注意到窗子那边的动静。
因为担心留在旅馆里的阿药,炼狱杏寿郎只是快速的在镇子里绕了一圈就结束了巡逻。这还是他成为猎鬼人一来第一次这么迅速的结束了巡逻工作。
半夜出门很显眼,所以之前出旅馆时炼狱杏寿郎选择走窗,回去的时候当然也一样。
有些老旧窗子不太好推开,他挂在窗外,用力推了两把之后窗子才咔哒咔哒的响了几声,向两边打开。
“唔姆!我回来了!”
炼狱杏寿郎一脚踩在窗沿上,手里握着日轮刀,火红的发尾在黑夜的衬托下更加亮眼。
“阿药还没睡……诶诶诶!”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随后就看到了一片雪白的肌肤。少女衣服挂在臂弯上,露出大半个背脊,神情呆滞的扭过头和他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