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餐，初虞抢着收拾碗筷，还催着霍随上楼去洗漱。

“我只是喜欢当废物，又不是真的是废物。”

霍随见她坚持，上楼前还不放心地嘱咐她：“有事叫我。”

初虞背对着他嘟囔：“就洗个碗而已，能有什么事，瞧不起谁呢。”

她接了满满一大盆水，挤了两泵洗涤剂，感觉不够，又挤了两泵进去，然后将两只碗泡进去，盆兜不住水，哗啦啦往外流。

用洗碗巾仔仔细细清理油污，最后因为放了太多洗洁精导致碗壁太滑，拿不住，碗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哀鸣。

她心虚地朝身后看了眼，火速捡起碎瓷片往关住大白鹅的栅栏靠近。

大白鹅见她过来，开始了疯狂叫唤。

她抬头看了眼二楼，然后压低声音警告：“嘘——你别叫，别叫！”

“我待会儿给你吃白菜，你安静一点！”

大白鹅理都不带理会她，继续叫唤，成功将霍随召唤下来了。

“怎么了？”

初虞下意识将碎瓷片藏在了身后，可霍随还是发现了，偏头去看她身后。

“给我。”

“伤到手了？”

“没有。”

她低着头，声音低到快听不见，交出罪证的动作像是被慢放二倍速了。

霍随先是接过了她手里的碎瓷片，又仔细地检查了她的手，确认了的确没有伤口才放心。

“碗洗好了吗？”

“还没有。”

“要继续吗？”

“我可以吗？”

虽然是很没有营养的对话，但是她刚才纠结郁闷的心情却莫名其妙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