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怀啾和易檀她们出去疯了一天,第二天中午才起床。
她甩甩脑袋爬起来更衣洗漱下到客厅,发现许嘉迟这狗男人优雅地叠着二郎腿在沙发上看书,茶几上一杯喝了大半的咖啡。
见她下来,抬眸微微一笑:“早,许太太。”
早个屁。
怀啾皱眉看他:“你今天没去公司?”
“婚礼大事,请一天假应该不过分。”
“……”丫王八蛋就是存心膈应人是吗?
她假笑一声翻了个白眼,去厨房给自己做午饭。也不知怎么想的,手本来是冲着上头的冷藏室去的,临门一转,鬼使神差拉开了底下的冷冻层。毫不意外,许嘉迟中午又是吃的速冻食品。
怀啾觉得他长这么大没饿死真的得尊称这些冷冻食品一声再生父母。
冷冻层拉开通常会有咯啦咯啦的碎冰声音,家里很安静,在客厅的许嘉迟听见动静,扬声道:“记得有借有还。”
怀啾:“……”
怀啾手法暴躁地嘭一下关上冷冻层。
谁他妈看得上你的破水饺。
吃吧你就,早晚给你吃出营养不良来。
昨晚还有点儿剩饭,怀啾简单炒了个饭,炒饭粒粒分明,鸡蛋与小葱段的香味诱人垂涎。
她端着炒饭出来,许嘉迟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还以为你对我的水饺很感兴趣。”
“……就您那毫无灵魂的破水饺,我吃饱了撑的要去馋?”怀啾温柔地阴阳怪气,“我还以为您是个无所不能的机器人呢,没想到这么大一人了连饭都不会自己做。”
“没必要罢了。”
怀啾轻声讥笑:“许总这人生里还真是处处都‘省麻烦’,您到底有多少觉得没必要的事情?”
“很多,”他笑意淡淡,“比如离婚。”
“……”
怀啾不再理他。
今天是圣诞节,外头十分应景地下了场大雪,中午好不容易停了,下午怀啾和许嘉迟出门时又下起来。
雪扑簌簌地往下落,怀啾就是从家门口到上车的一段距离,头上和肩上很快便落了一层白绒毛似的雪花。
他们今天要回的不是怀家老宅,而是怀岳铭和方云舒的家——也是怀啾曾经长大的地方。
在方云舒到来后,这里已经变了很多,姚堇的影子被抹掉,全部更迭成了她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