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提还好，一提她就有点生气了，可又觉得自己不该生气的。

毕竟未嫁给他之前，她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没对他抱多大的期望，而且他现在这个样子，自己与他置气好像还有些趁火打劫的意思。

“魏瑾珊，你这是要杀夫啊！”

夫？

她在心里默念这个字，将头埋得更下，眨了眨涩涩的眼睛，淡声告诉他：“我没帮人上过药，难免会下手重了些。”

明洵一愣。

他知道魏瑾珊素来是最瞧不起他只喜欢吃喝玩乐了，如果她年纪再小一些，大概是会笑他自作自受的，哪会想如今这般温和……至少是表面温和的为他上药。

小姑娘内敛了许多，也不像以前那样会为他不学好而轻易动气了。

这次确实是他不对，明明默许了要护她周全，却在成亲第二日便闹出不好听的事情来，让她在淳阳城中被人议论立不起贤王妃的威信来。

这次是无奈之举，他暗自道：之后定不会这么欺负她了。

——

“跪下！”

寒冬腊月里，顾国公世子顾秋正被顾国公罚着在庭院里静站了大半个时辰，进到屋子里还没来得及说话又是被一顿骂：“你个混账东西，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惹是生非，不要日日往那种烟花之地跑，更不要主动去招惹皇后那边的人。传到皇上耳朵里，是要拖累你姑母和表哥的！”

顾秋正被冻得还没缓过劲来，哆嗦了一下，道：“我没想闹事情，是孟家那个臭小子非得冲上来和我抢人，谁想到贤王也跑来瞎凑热闹，那新花魁绝色倾城，我还不是将人让给贤王了，这不怪我。”

“你喝花酒你还有理了？！”顾国公气坏了，举巴掌要打他，可最后还是没舍得落下去，缓了缓神，道：“太子那身体估计撑不过一年，贤王又游手好闲难成大器，不出意外的话，储君之位定是你表哥的，你少给他添乱子。一会儿随我进宫去向皇上请罪，这次的事情就先这么过去了，下不为例。”

顾秋正连忙点点头，道：“是，儿子知道了。”

顾国公逼自己厉声道：“你可得记住了，我不止你这一个儿子，逼急了，我就请旨废了你这个世子。”这个儿子确实是被他宠坏了，不将话说重点是不成的。

顾秋正没答话，眼神冷下去，废了他，世子之位要给谁？给那个小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