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果真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只当是这对青梅竹马的璧人感情好。
她们不是没有听说过贤王殿下与大瑞的骄阳长公主不和的话,可方才瞧见这两人当着她们的面耳鬓厮磨的时候,便将那当成了谣言。
造谣的人真是不长眼啊,这明明就是天造地设且十分恩爱的一对。
将合卺酒喝完,明洵便去花厅宴宾,房内的女宾们也笑着一并告辞了。
王府的侍女们伺候着魏瑾珊沐浴完,又伺候着她吃了些东西,便退去了外间守着,里间只留下了惠嬷嬷与红藕。
见人走了,惠嬷嬷又轻声叮嘱道:“殿下一会儿可千万要记得撒个娇服个软,别让自己被伤着了。”
惠嬷嬷着实是不放心,也有些想不通。
自家公主大部分时候其实也是个知进退的人,可就不知为何,一旦对上那位贤王爷,便一点儿也不知道示弱,没因此少受气。
魏瑾珊听她这话已经听得头皮发麻了,连忙应道:“好,我知道了,嬷嬷你别说了。”
惠嬷嬷本来还想叮嘱些什么,见她要不耐烦了,也就闭了嘴。
身旁守着的都是自己人,魏瑾珊自在得很,便斜靠在床栏上,整个人都放空过去,迷迷糊糊地又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眯了多久,外面传来了动静,她睁开眼。
进来的是夏皇后身边的娄嬷嬷,她朝魏瑾珊福了福身,而后踌躇道:“王、王妃,王爷不见了。”
娄嬷嬷知道,她们王爷起初是不愿意娶骄阳长公主的,但这亲事是皇上皇后再三考虑后定下的、也是两国之间的盟约,不得不从。
皇后娘娘怕出什么岔子,才特意派了她从宫中出来紧盯着贤王,没想到竟然还是让他在洞房花烛这样的紧要关头跑了。
娄嬷嬷急得脸色都变了。
魏瑾珊倒是一点儿也不意外明洵会临阵脱逃,毕竟他是被逼的,他可不喜欢她。
对了,他方才不是还给她提了个醒的么?她想起他方才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魏瑾珊,一会儿……
一会儿要做什么?原来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