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赴欲雪好像看了他一眼。那个演员脊背一凉，总觉得好像被什么狰狞恶兽盯上了一样，屁股死死地钉在椅子上，到最后也没迈出一步。

谈殊也隐约感觉到了一点儿异样，他抬眸朝赴欲雪看去，对方垂着眸，唇边依然带笑：“喜欢吃莴笋吗？”

谈殊：“嗯……还行。”

那就是不太喜欢吃。

于是赴欲雪酌情地点了两串。又问了几句别的，下单。

烤串很快就送了上来，服务员将托盘放到桌上，有点不好意思地问赴欲雪还有谈殊能不能给她签个名——

她自带了纸和笔。

谈殊自然没有拒绝。

他签了一个自己的名字，赴欲雪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空白笔记本，接过笔，翻回谈殊签字的那一页。

他的字龙飞凤舞，带着凌厉的笔锋，看起来与他这个人的气质尤为不搭，但放到谈殊清秀好看的字迹旁边，却有了一种奇异的协调感。

谈殊看了一眼。

赴欲雪将签好的本子和笔递回去，转头朝他一笑。

服务员没注意到他们二人之间的小动作，激动地道了几声谢后才高兴地离开。

没了旁人打扰，赴欲雪将烤好的烤串往谈殊面前推了推，自己则随手拿了烤豆腐。

他容貌生得俊美，气质更是优雅矜贵，这会儿坐在有些油腻昏暗的烧烤店包厢里，手里还拿了串撒了辣椒粉的烤豆腐，倒是整个人沾上了缭绕的烟火气，那点儿微不可见的虚无缥缈的感觉似乎消失了。

谈殊莫名地心头微松，也拿了串烤串吃。

他体质不好，平时其实不太吃这些。知道这家店好吃，还是助理小林平时给他安利的。

说起这个，谈殊啃着烤韭菜，侧头唤道：“……赴老师。”

赴欲雪吃得慢条斯理，闻言抬眸：“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