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消失，卫梧重新恢复光溜溜的模样，见晋升看着这边，慌忙转身：“看什么！别仗着修为高就耍流氓啊！”

晋升道：“不是一样么。”

卫梧无言以对。

“你真以为大幻术无所不能？”晋升沉声道，“控制了你，幻术也无处施展，修为才是根本，你过于倚重大幻术，遇上境界高出许多的人，必吃大亏。”

知道他说的没错，卫梧也不是死要面子的人，心服口服：“我明白了，多谢指点。”

晋升点点头：“我早已封了目力，你也不必急，先穿好衣裳吧。”

自封目力？此人突然抛弃老司机作风，变得这么正直，卫梧都完全没反应过来，愣愣地“啊”了声，看着他转身走下台阶，接着，门缓缓关上。

主人太懒，这座小院风格也很随性，地面石板缝隙里透着泥色，都长出了几棵矮矮的小梧桐芽。等到卫梧穿戴整齐出门，晋升正坐在石桌旁，长长的白发巾都跟着衣摆一齐垂在地上，映着嫩嫩绿绿的梧芽，倒有几分清新的味道

太久不见，感觉也变得不大自在，卫梧有意放重脚步走过去，试探性地叫了声：“大修？”

晋升回头看她。

卫梧小心地问：“你别是大哥吧？”

晋升反问：“你觉得老大会自封目力？”

卫梧在心里对比了一下兄弟两人的节操，打消怀疑：“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客气啊？”

……

晋升冷静地道：“如此，我们就先说一说石像的事。”

此人果然是要算账！卫梧立马自在多了：“这事儿确实是我不厚道，但你也没什么实质上的损失啊。”

晋升道：“你不是说，我们两不相欠了么？”

卫梧指责：“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拿你挡挡灾怎么了？你一个大修怎么这么小气！”

获得“小气”的评价，晋升沉默了下，换一件事质问：“我的逐月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