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画笔,围裙随手搭在椅背上。
“咔。”房门一开,来者就迫不及待的挤了进来,好像来自己家一样熟练地换鞋。
“可让我好好歇歇,有没有东西吃,饿死了。”娄今自顾自的翻冰箱,拿起最上面的肉松面包站在冰箱面前就是炫,活似饿死鬼投胎。
“坐下慢慢吃。”把剩下的西瓜拿出来,插好果签。
一个二十斤的西瓜,切了四盒,两大两小,她自己留了两盒小的,一盒也足有两斤。
就这么看着娄今饿虎扑食一样把一整块三明治和西瓜横扫进肚。
“本来定了回来吃晚饭的,谁知道那边晚点,机场的东西又贵又难吃,幸好你这还有。”娄今吃完才反应过来,“咦?这不是贵妇超市的肉松面包吗?你竟然舍得去那给我买吃的,不像你性格啊。”
温荑眼眸闪烁,有些心虚,若不是盲盒系统作祟,她也真没想给这人留吃的。
吃完之后娄今进入贤者模式,整个人歪在椅子上,明明想葛优瘫,却碍于器物只是个木板椅子,显得人格外的不舒服。
“我说你就不能整个沙发吗?”娄今捏了捏肩膀。
温荑耸耸肩,面无表情的走向工作间。
娄今撑起身,跟着靠在门框上,扫视这间屋子。
明明是采光和格局最好的主卧,硬是被人弄得像个作坊。
进门左手边一整面墙四五米的长度都被一条长案占据,右边靠墙则是一台缝纫机和一架烫台,采光最好的窗前摆了三个立体人台、画板和绣架,房门旁的衣柜原样未动,不过她却知道里面分门别类的装满了各种绣线、布料和画画用的材料。
左右两边的墙上还安装了灯管,确保任何角落都没有阴影。
触目所及整间屋子里没有任何可以称之为舒适的东西。
要知道温荑除了睡觉吃饭,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待在这里。
“你也太拼了,青春一眨眼就会过去,把人生和健康都埋葬在这个房间里值得吗?“
温荑背对着人,动作越来越慢。
若是平时,温荑或许会毫不犹豫的说“值得”,可发生了早上的事后她却有些没法理直气壮。
一想到银行里的六位数存款还没来得及享受人就没了,她就有些心绞痛。